一見·「兩山論」20年，看中國的綠色躍遷
2025-10-25 07:43 6,638次浏览中國新聞周刊記者：張馨予 發於2025.8.11總第1199期《中國新聞周刊》雜誌 採訪進行沒多久，我就意識到，這是一個有關「如何做出合理決策」的故事。 在這個故事中，儘管幾條運河是明面上的主角，但隱形的主角其實是推動修建運河的幾個省份和研究運河問題的一眾專家。幾條運河該不該修？該怎麼修？各方站在不同立場，各有主張，都在盡力提出依據，以求獲得更大支持。 有研究者極為振奮地提出「運河時代」的說法，我完全能夠理解他為什麼會這樣想。 2024年1月底，我第一次做平陸運河的選題。當時，我換乘了幾種不同的交通工具，在結束最後一段顛簸的泥路後，到達位於廣西欽州靈山縣的平陸運河馬道樞紐。那是一個大霧天，即便已經抵達現場，仍然很難看清工程的全貌，工程師開車帶我下到60多米深的基坑，我才看清十幾臺正在作業的機械。工程師指著我們的腳下說，馬道樞紐建成後，將是世界上規模最大的內河省水船閘，目前這裡正在建船閘閘室的邊墩。 在這片原本寂靜的山野中，即將誕生一個巨大的超級工程。在建設者的設想中，它將改寫廣西乃至整個西南地區的發展格局。這很難不讓參與其中的人感到激動。 而其他還未修建、仍在進行前期研究工作的運河，也承載著不同地方的「騰飛」理想。試想一下，在中國的不同省份，多個超級工程陸續開建，它們可能會徹底改寫一些不臨海省份的地理、經濟、人口格局，以線帶面，以各種方式推動區域經濟發展。 不過，隨著採訪不斷深入，我開始看到宏大敘事的更多細節。 今年4月，我再次來到廣西，沒有去平陸運河的施工一線，而是去了平陸運河沿線城市南寧和欽州的產業園區。對於廣西乃至西南地區而言，如果想要讓運河真正改寫區域發展格局，需要更多有前景的產業因運河聚集。然而，這一過程並不非常順利。 在南寧，雖然有比亞迪和太陽紙業這兩個百億項目已經直接或間接因為平陸運河而來，但百億項目也僅有這兩個，是當地政府反覆提及的「獨苗」。在欽州，相關部門始終沒有給出一份具有說服力的平陸運河經濟帶建設規劃，當地也沒有招引到能帶動工業發展的大項目。短期來看，平陸運河似乎只會穿過欽州，卻很難真正給城市帶來足夠的效益。顯然，平陸運河帶來的發展機遇不會隨著運河通航自然出現，而是要在各方的研究、引導下創造，這本身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至於其他幾條仍停留在規劃中的運河，它們是否能夠承載各方的厚望，發揮設想中的效益，這是一個更難回答的問題。爭論很多，兩方觀點的聲量都很大，沒有哪一種聲音蓋過了另一種。 兩位受訪者的觀點讓我記憶深刻。交通運輸部水運科學研究院研究員謝燮說，對相關工程研究機構來說，拿到一個項目，就是要論證其有必要、工程上可行。但他覺得，「需要建立不可行論證的機制，讓反對者進行數據翔實的不可行論證，讓反對的聲量更大，這樣就能有效避免巨量的無效投資，繼續加碼本已超高的地方債務」。 香港大學地理系原主任王緝憲則說，各種工程的可行性論證是不公開的，基本是認同這個工程的人來論證，那麼一定會論證出工程可行，「有時候，需要我這種不管不顧的人出來說幾句」。 在聽完兩方的聲音後，我並沒有堅定地站在哪一方，只是更加確信了這個故事的主題——這確實是一個有關「如何做出合理決策」的故事，而決策的做出不應該是容易的。 《中國新聞周刊》2025年第29期 聲明：刊用《中國新聞周刊》稿件務經書面授權
74歲老人刷視頻被籤約直播帶貨 「70多歲老人怎麼會搞帶貨？」近日，成都李女士為家中老人籤約直播帶貨一事而發愁。8月6日李女士告訴記者，暑假她回家發現，74歲的爺爺有一筆2690元的支出，這筆支出是和一家商務信息諮詢公司籤約，內容是「直播帶貨」。他們家屬認為老人信息不對等受到了誘導欺詐，跟對方申請退款被拒絕，然後向屬地公安報警，這時才發現涉事公司早已是經營異常狀態。 被忽悠了？74歲老人籤約直播帶貨公司 李女士說，74歲的爺爺籤的是一份名為「電商AI帶貨」的協議，甲方是註冊在四川的一家商務信息諮詢公司。「74歲的老人怎麼會搞帶貨？」她發現後追問爺爺這是什麼情況。老人告訴她，是之前在網上刷短視頻的時候，彈出來連結，點進去後，有自稱工作人員添加了他的微信。後來，就被要求籤署了一個協議，稱協議培訓費為2690元，並發過來一些「教學視頻」。 李女士而後看了合同和「教學視頻」，她認為這所謂的「教學視頻」一眼就是那種零成本的網上搬運視頻，視頻內容粗糙，且上了年紀的老年人很難學會。 於是，她向對方申請退款。在退款時，卻遇到了新的問題，對方告訴她，這筆費用屬於協議裡面的「培訓費」，且教學視頻也發給了她爺爺，以此為由拒絕退款。李女士認為對方是利用信息不對等，忽悠高齡老人籤署的合同。爺爺奶奶生活節儉，一個月生活費最多就幾百塊，現在這個所謂的「直播帶貨」就忽悠老人給了2000多元，她撥打12345熱線電話投訴，之後又在當地派出所報警。 「帶貨課程」需步步收費 學員達不到預期申請退款遭拒 李女士搜索該公司關鍵詞，發現有著同樣遭遇的人還有不少。不少人反映，所謂的「帶貨」課程環環相扣，交了2690元後，需要一步步達到預期，然後每個過程還要收費，其中第一階段預估需要花一周時間和1000多元，第二階段預估需要花一個月費用6000多元，然後第三階段預估花一個月的時間費用9000多元，以此類推，最終還提供明星授權，這樣帶貨可以24小時不間斷賺錢。 還有網友投訴，在這家公司籤訂帶貨協議繳費後，宣傳廣告提到在第五階段帶貨的利潤會翻倍，「但交完錢之後發現必須是個體戶或企業才能達到這個預期，個人店鋪做不到，升級個體戶還得再交錢，費用5880元至19880元不等。」有網友表示，自己一步步「投錢」過後，發現個人達不到預期就不想學了，申請退費，該公司回復因個人原因退費，只能退10%的費用。 李女士在報警之後，發現該公司今年6月18日顯示已處於經營異常，有網友在該公司註冊地址也沒有發現實體店。 8月6日下午，記者嘗試聯繫該公司，多個電話顯示已是空號，公司法定代表人也處於失聯狀態。 註冊地址為虛擬地址 已被列入「經營異常」名錄 根據國家企業信用信息公示系統顯示，李女士投訴的這家商務信息諮詢公司，在今年6月18日被內江市東興區市場監管局列入經營異常名錄，理由是通過登記的住所或者經營場所無法聯繫。 8月7日上午，記者聯繫到該局，一名工作人員告知，他們前段時間確實收到過該公司的投訴內容，這家公司在轄區的註冊地為「虛擬地址」。執法人員到場核查，未發現該公司在註冊地經營，發現上述情況後立即將該公司納入異常經營名錄，並將相關線索移送至公安部門。 華西都市報-封面新聞記者宋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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