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8月8日電(記者 張曦)在最近的一次公開亮相上,陳佩斯回應了自己長期沒演電影的原因。 「找不到機會,那時候主要是黃渤在熒幕上霸佔著呢,所以沒我什麼事,我感覺自己好像被淘汰了一樣。」 一旁的黃渤光速澄清:「你說的那是沈騰。」 圖片來源:截圖自四川觀察 確實,內地喜劇電影這十年,屬於沈騰。 評判一部電影是否好笑,甚至還誕生過一個引發爭議的量詞:含騰量。意思是,這部片子裡沈騰出場的時間有多少?佔比多少?只要他出現,就意味著笑點和票房的保障。 而這一切,還要從十年前那部橫空出世的票房黑馬《夏洛特煩惱》說起。 電影《夏洛特煩惱》海報 1 2010年,天涯論壇有一篇熱帖—— 「如果有一天醒來,發現現在經歷的一切只是一場夢,而你還在高中的課堂上睡覺,陽光灑進來,眼睛眯成一團。」 閆非和彭大魔看到這段話後,靈光一現:這不就是每個成年人的白日夢嗎?於是他們寫了個話劇,後來又編成電影。 故事很簡單,如果用當下盛行的短劇風來取標題,就是「重生之我在內娛當頂流」。 一個事業失敗的中年男人,在初戀婚禮上喝醉,一覺醒來回到高中,擁有了前世記憶,於是開始「開掛式人生」,靠「未來信息差」成為頂流男星,還不費吹灰之力就追到了年少夢中情人秋雅。 沈騰飾演的夏洛穿越回高中一路「開掛」 但《夏洛特煩惱》真正的厲害之處,不僅是「爽文」設定,而在於它把一個荒誕不經的夢境,拍得既荒唐又扎心,既好笑又落淚。 夢境裡,夏洛終於成為了想成為的人,卻發現那個世界不值得留戀。他錯過了深愛自己的冬梅、失去了從小一起成長的朋友,淪為一個道德破產、孤獨無依的「娛樂怪物」。 一個夢,把他拉回從前,卻也逼他看到自己的人生裂縫。 這才是《夏洛特煩惱》的厲害之處。它不是「重生變首富」,而是「重生後發現自己錯得更徹底」。 它笑著打開門,卻哭著關燈。這種情緒結構,在當年的國產喜劇裡,是第一次出現。 《夏洛特煩惱》截圖 2 2015年的國慶檔競爭格外激烈。 大家靜待陸川的《九層妖塔》與徐崢喜劇電影《港囧》,以及劉德華主演的《拯救吾先生》一決高下。 相比之下《夏洛特煩惱》是一部「三無」影片——沒有大導演、沒有大明星、沒有大預算。 閆非、彭大魔曾試圖找那英客串,但被婉拒,無奈只好找模仿秀演員「平替」。 然而就是這樣一部無人看好的電影,卻意外改寫了國產喜劇的格局。 《夏洛特煩惱》裡,「重生」的夏洛參加了節目「中國好嗓門」 此後十年,馬麗成為中國影史第一位累計票房破200億的女演員,而沈騰則成為中國影史首位票房破350億主演。 而最初給導演靈感的天涯論壇,早已悄然關停,時代更迭得令人唏噓。 《夏洛特煩惱》票房爆火後,魯豫問沈騰「在你的預想中嗎?」 沒想到沈騰的回答卻是——「為什麼賣這麼多錢,我們大多數參與這個電影的人也沒有那麼興奮,我們說白了對名利看得挺淡。這事兒還別不信,不信的話不能在話劇圈裡一紮扎這麼多年。」 後來沈騰在接受央視採訪時也提到,很多人覺得演員這碗飯好吃,雖說「老天爺賞飯吃」,但更多靠的是努力。大學畢業後,沈騰選擇去剛成立不久的話劇團開心麻花,身兼演員和副導演,每天大家都湊在一起,反覆打磨臺詞裡的每個包袱。 除了沈騰,馬麗、常遠、艾倫……這群開心麻花的演員們,當時的他們儘管不是傳統意義上的「帥哥靚女」,卻憑藉千場舞臺經驗打磨出來的喜劇感、真誠,把原本「中二」的劇情演出了層次。 《夏洛特煩惱》截圖 如果《夏洛特煩惱》換一組明星陣容,很難想像最終結果。 3 十年過去,開心麻花已在國產喜劇界站穩了腳跟。 他們試圖複製《夏洛特煩惱》的成功,不斷推出新的電影——《西虹市首富》《羞羞的鐵拳》《獨行月球》《超能一家人》……在收穫高票房的同時,也陷入了低口碑的圈錢爭議。 而《夏洛特煩惱》的熱度沒有退場,反而在短視頻時代被反覆二創。 《夏洛特煩惱》口碑領先開心麻花出品的很多影片。 形容一個人喧賓奪主時,網友們第一個想到的梗總是「人家秋雅結婚,你擱這又唱又跳的……」 形容知識進不去大腦時,大家總會提到「馬冬什麼?什麼冬梅?馬什麼梅?」 這些臺詞之所以能被反覆引用,甚至成了某種「社交密碼」,因為它們並不止於笑料,而是大家發現,《夏洛特煩惱》其實講的是每個成年人心裡隱藏的那段「如果當年」。 《夏洛特煩惱》截圖 在影片的評論區裡,網友們仍在分享N刷的心得: 「十年之後再看,我們或許笑得更克制,但哭得更真誠了。」 這正是好電影能穿越時間的真正能力。一部作品的價值,不只在當下笑了多少,而是過了十年,它依然能說出你現在的困惑和情緒。 每個成年人心裡都有一個「夏洛」——想彌補錯過的青春,想逆轉失敗的命運,想追當年不敢追的人。但更多時候,我們終究還是會在現實裡醒來,去面對那個並不完美、卻真實存在的自己。 畢竟,人生沒有彩排,更沒有重生。我們唯一能做的,是珍惜眼前人,接受現在的自己。
觀鳥,正成為當下一些年輕人擁抱自然的新選擇。對他們而言,觀鳥不僅緣於對羽翼生靈的好奇,更是在快節奏的都市裡打開感官、與自然建立聯結的獨特方式。他們藉助觀鳥探索城市生態、感知生命律動,在其中尋得心靈棲息之所,思考如何與自然和諧共處,並將這份熱愛傳遞給更多人。 資深觀鳥愛好者麻傑夫,最近一次觀鳥是從北京專程遠赴柴達木盆地;而青島市環境保護科學研究院邵蕊博士,則期待日常與鳥兒多「偶遇」。 觀鳥正成為當下一些年輕人的生活方式。這一活動門檻不高,形式靈活。有人舉起望遠鏡,觀察落在窗外樹枝上避雨的烏鶇;有人專程來到故宮,從《寫生珍禽圖》《鳥譜》等古畫中,欣賞被記錄下來的鳥獸之美;也有視障人士,打開耳朵聆聽鳥鳴,加入觀鳥行列。 這些年輕人為何愛上觀鳥?當他們在觀鳥時,是在觀什麼?擊中年輕人心靈體驗的是什麼? 去了解、去觀察,與自然建立聯結 麻傑夫回憶,走上觀鳥這條路,源於一份迫切的好奇——「這隻小鳥叫什麼?」 2020年「五一」假期,麻傑夫和妻子帶著曾在非洲看獅子用的望遠鏡,去京郊白河露營。「當時我們正從棧道返回,一隻橙色和黑色相間、翅膀上有兩個白斑的小鳥,蹦跳著落到旁邊的樹上。我們從未見過這樣的小鳥。」麻傑夫舉起望遠鏡,把手機鏡頭湊上去,小心翼翼地拍下了這隻小鳥。 到家已是凌晨,麻傑夫躺在床上,仍惦記著白天那隻奇特的小鳥。他翻出照片進行識別,「這隻鳥叫北紅尾鴝!」弄清名字的那一刻,麻傑夫打開了觀察世界的一個新視角。 最初兩年,麻傑夫總想去外地觀鳥。後來他發現,身邊的「自留地」因為觀鳥變得更有新鮮感。「家附近的奧林匹克森林公園,我們每次去都會有新的收穫和期待。」他說。 選定奧森公園作為「自留地」後,麻傑夫開始留意這裡的四季自然時序:公園的水面何時結冰、何時消融;每年某種候鳥何時抵達、何時離去,留鳥與夏候鳥在哪個時段開始鳴唱或築巢;還有第一聲蛙鳴響起的時刻,某類蜻蜓開始羽化的瞬間……他都一一記在心上。 「即便爬這座山一千次,或許也不如觀鳥十次來得印象深刻。這種鳥為何存在?該去哪裡尋找它?它又為何會出現在那裡?為了找到這些鳥,你要主動去了解、去觀察,與自然的聯結由此建立起來。」 在北京長大的麻傑夫,因為愛上觀鳥,開始理解並思考北京的生態。「適當觀鳥對人、對生態都有好處,我希望能讓更多人喜歡上觀鳥。」 用聲音辨識鳥種,是觀鳥的重要方式。2024年,麻傑夫想到:既然能靠聲音辨識鳥種,視障朋友能否也參與到「觀」鳥中來? 「聽,它正發出標誌性金屬感飛鳴聲。」作為環保組織「自然之友」野鳥會的領隊,麻傑夫以「聽」為鑰匙,為視障群體打開觀鳥新大門。他向這些特殊的觀鳥者描述,「這是一隻烏鶇的雄鳥,它渾身黑漆漆的,卻長著鮮豔的黃色長喙,差不多有我們小臂那麼長。」 迄今為止,他聯合觀鳥愛好者、愛心企業志願者及專業助盲組織,成功舉辦4場線下視障人士觀鳥活動。同時,他在社交媒體上持續更新《上班前的觀鳥》欄目,用第一人稱視角展現普通「鳥人」(觀鳥者)工作日清晨的觀鳥日常,他把觀鳥途中的錄音配上解說,製成播客節目《處處聞啼鳥》。 「觀鳥的門檻可以很低。」麻傑夫想讓更多人知道,觀鳥不一定非得拿起相機捕捉高清畫面。「哪怕是午休時下樓走走,用耳朵聽、用眼睛看,也能了解到不少關於鳥的事。」 觀鳥成為一種「抬頭就能參與」的新生活方式 頭戴遮陽帽,脖子上掛著望遠鏡,這是「鳥人」的經典裝扮,觀鳥者們藉此互認,友善地點點頭,有時會問上一句「今天看到什麼鳥了」,有時則結伴去找鳥。 北京奧森公園裡,一名90後女孩說,她是被麻傑夫的作品打動,「入坑」觀鳥。因運動損傷,她無法進行劇烈運動,「觀鳥讓我在工作之餘、周末走出家門,探索生活的城市。抬起頭,走進熱愛的大自然裡放鬆身心,還能認識新朋友。」 1996年10月5日,在北京西北部鷲峰舉辦了群眾性野外觀鳥活動。近30年來,北京的觀鳥愛好者和相關組織日漸增多。 北京師範大學教授鄧文洪介紹,京津冀地區的鳥類超過600種,約佔全國鳥類種數的40%,其中候鳥有420餘種。「京津冀地區地處東亞-澳大利西亞候鳥遷徙通道,每年春秋兩季,大量候鳥經此遷徙、停歇,珍稀物種也經常在此現身。」鄧文洪說,市民如今能夠直觀地感受到,小區裡的鳥類越來越多了。例如烏鶇、白頭鵯等鳥類,原本主要分布於黃河以南,過去在京津冀地區很罕見,近些年越來越常見了。 許多人專程從全國各地趕來,追尋這些翱翔天際的生靈。來自上海的韓偉說:「愛上觀鳥之後,我出門前總會先關注當地的鳥訊,要是鳥情比較穩定,一定會帶上相機。」韓偉原本是6月中旬來北京看演唱會的,了解到密雲有雕鴞在育雛,便帶上長焦鏡頭和相機趕了過去。 「入坑」一年,韓偉已「加新」(指發現新品類的鳥)近200種鳥。他至今記得初識四聲杜鵑時的場景,「開始以為是只鴿子,直到它飛走後叫了幾聲,才反應過來是杜鵑。」韓偉循著四聲杜鵑的叫聲在翠綠的松林裡穿梭,「它叫幾聲,引著我過去,等我過去了,它又在別處叫了」。追逐近兩小時後,他終於拍下了這隻腹有白斑、叫聲洪亮的小鳥,「拍到的那一刻很開心,尋找它的過程更有意思」。 在社交平臺上,觀鳥成為一種「抬頭就能參與」的生活方式。據統計,小紅書上相關筆記的討論量超700萬,閱讀量超10億,近一年發布的筆記數量是以前10年總和的1.2倍,最近一年投稿用戶年齡多集中在25歲。 「以前遠遠地看,鳥兒只是黑乎乎一小團剪影。開始觀鳥後發現,原來鳥兒是如此美麗多彩的小生命。」剛加入觀鳥圈的博主「自然鵝」說,觀鳥在無形中培養了自己對生活的觀察力。「鳥兒是城市裡比較容易接觸到的野生動物,充滿生命力。」他從遷徙的斑頭雁身上,看到了飛越珠峰的壯舉;從棲息古建的北京雨燕,聯想到對古建保護的推動;從某些鳥類的習性中,體會到野生動物獨特的生存智慧與魅力。 對邵蕊而言,觀鳥既是工作,也是愛好。2022年5月至2024年5月,她參與完成青島市生物多樣性保護優先區域生物多樣性調查,通過摸清鳥類基本情況,提出針對性保護建議和對策。 「我喜歡探索中『遇見』的過程。」即便走了一整天沒有發現鳥兒,邵蕊也不會感到沮喪。如果恰好有鳥兒飛到眼前,這種遇見就像鳥兒饋贈的禮物,讓她感到一種「被選中」的驚喜。 2023年5月,邵蕊在嶗山進行野外調查時,發現山東省此前無明確記錄的淡尾鶲鶯。那時她還是入門者,身上只帶瞭望遠鏡和手機,便用手機錄下了淡尾鶲鶯的叫聲。用識別軟體無法辨認,在青島市觀鳥協會專業人士幫助下,最終確認了這一鳥種。 觀鳥不能為了「出片」 需保持適當距離 今年以來,明星效應帶動一波「觀鳥熱」,鳥兒成為不少地方的旅遊名片,多地紛紛向遊客發出邀請,歡迎大家前來「打鳥」。中國科學院動物研究所生態學博士朱磊在其公眾號上指出,不建議使用「打鳥」一詞,儘管表達的是「拍鳥」之意,但這種表述可能潛移默化地影響觀鳥心態。畢竟觀鳥的本意,是尊重自然、尊重生命。 受訪者普遍認為,觀鳥愛好者增多是件好事。但需要引起注意的是,過度靠近、誘拍、巢拍等行為,會干擾鳥類正常生活。 今年6月底,青島中山公園南門一棵法國梧桐樹上,一窩紅角鴞幼鳥成為備受關注的「明星」。這窩毛茸茸、還不會飛的小傢伙,吸引大批市民和攝影愛好者圍觀拍攝,很多人架起「長槍大炮」對準它們。最終,梧桐樹周圍拉起保護線,志願者自發前來守護這窩紅角鴞。 「可能有些人只是為了出片,並非真正愛鳥。」邵蕊提示,對鴞這種夜行性鳥類,要儘量避免用燈光照射。「文明觀鳥需保持適當距離,可藉助望遠鏡或其他工具來觀察,減少對鳥類自然行為的幹擾。」 2023年9月,邵蕊在一座海島上做野外調查時,幸運地拍到紅背伯勞的照片。這種通常出現在新疆的鳥,突然現身青島,邵蕊推測它可能是一隻迷鳥。作為山東省新記錄鳥種的發現人,邵蕊十分興奮,但她並不沉迷於「加新」,「看著鳥兒在山裡或樹上蹦蹦跳跳,我就很開心」。 中青報·中青網記者 張藝 實習生 楊麗來源:中國青年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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