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爾濱8月13日電 題:從哈爾濱看音樂如何成為東西文化交流「柔」紐帶 ——專訪洛杉磯愛樂交響樂團終身職位演奏家、勳菲爾德國際音樂協會主席薛蘇裡 記者 劉錫菊 2025年,以「讓世界聽見哈夏」為主題的「第37屆中國·哈爾濱之夏音樂會」啟幕,期間舉辦了2025哈爾濱勳菲爾德弦樂比賽、第20屆薩克斯管大會及第7屆哈爾濱國際手風琴藝術周三大國際音樂賽事,以國際性、專業性吸引了39個國家和地區的800餘名選手參賽,再次架起東西音樂交流的橋梁。哈爾濱的多元文化底蘊如何為中西音樂對話提供獨特土壤?怎樣以賽事帶動城市文化傳承、發展?音樂在東西方文化交流方面起著哪些作用?近日,洛杉磯愛樂交響樂團終身職位演奏家、勳菲爾德國際音樂協會主席薛蘇裡接受「東西問」專訪,對此進行分享。 2025年7月13日,2025哈爾濱勳菲爾德弦樂比賽在哈爾濱音樂廳啟幕。圖為開幕式音樂會。 發 於琨 攝 現將訪談實錄摘要如下: 記者:哈爾濱素有「東方小巴黎」之稱,您認為這座城市的多元文化底蘊,如何為中西音樂對話提供獨特土壤?哈爾濱為東西方音樂文化交流做了哪些貢獻? 薛蘇裡:哈爾濱是中國最早接觸西方音樂的城市之一,這種歷史底蘊讓哈爾濱成為中西音樂交融的天然土壤。哈爾濱孕育了中國第一所音樂學校和第一支交響樂團,並將每年8月6日定為「哈爾濱音樂日」。 作為極具音樂基因的城市,哈爾濱如今已成為中西文化交融的一個典範:馬迭爾陽臺音樂會、中國·哈爾濱之夏音樂會、哈爾濱勳菲爾德弦樂比賽、哈爾濱國際手風琴藝術周……無不彰顯著這座城市對音樂的喜歡與熱愛。哈爾濱街頭巷尾音樂氛圍濃鬱,隨處可見的音樂文化活動令人印象深刻。 在我看來,哈爾濱本身就是東西方音樂交融的一個範例,我們既能看到西方古典音樂在這裡生根發芽,也能看到中國民族音樂的創新發展,這種交融不是簡單的疊加,而是產生了獨特的藝術反應。 2014年,哈爾濱引進勳菲爾德弦樂比賽,在演奏藝術和音樂教育方面搭建了國際級的交流平臺,使賽事逐漸成為連接東西方音樂文化的橋梁。今年6月,哈爾濱舉辦了第69屆世界國際音樂比賽聯盟(WFIMC)年會,在共同推動全球音樂文化交流融合方面做出了貢獻。 第69屆世界國際音樂比賽聯盟年會,聯盟成員和哈爾濱勳菲爾德少兒藝術團團員合影。受訪者供圖 記者:為何說哈爾濱作為「音樂之城」,其重要地位得到國際性認可? 薛蘇裡:哈爾濱有著百年交響樂歷史,60多年「中國·哈爾濱之夏」音樂會積澱的基礎,既能展現中國音樂的傳統魅力,又以開放姿態接納世界音樂。2010年6月22日,聯合國教科文組織授予哈爾濱「音樂之城」的稱號,哈爾濱也是亞洲唯一獲此殊榮的城市。 「哈爾濱之夏」的金字招牌哈爾濱勳菲爾德弦樂比賽,經過十年深耕,已成功引入WFIMC年會。WFIMC有著「音樂界的奧委會」的美譽,是全球最具權威性的音樂賽事聯盟。聯盟成立68年來,年會首次在中國舉辦並選擇了哈爾濱,是國際音樂界對哈爾濱音樂文化積澱的高度認可,將進一步增強哈爾濱「音樂之都」的國際影響力。 聯盟主席彼得·保羅·凱恩瑞斯還代表全體成員為第37屆「中國·哈爾濱之夏」開幕式致辭,他盛讚哈爾濱是「優秀的橋梁建設者」,這座國際化大都市以其對世界的開放而聞名,是中國音樂生活的一扇窗口。 記者:以賽事帶動城市文化傳承、發展方面,您有什麼見解? 薛蘇裡:在我看來,國際性音樂賽事不僅是一場競賽,更是一個對話平臺。自2014年勳菲爾德弦樂比賽被引入哈爾濱以來,該賽事已成為東西方音樂文化的橋梁,哈爾濱也成了國際音樂人才的一個匯聚地。這種音樂人才的持續流入,不僅提升了哈爾濱的國際知名度,也為城市注入了多元文化活力,進一步促進了中外文化交流。 2025哈爾濱勳菲爾德弦樂比賽中,中國選手鄒夢演繹西貝柳斯《d小調小提琴協奏曲》奪得小提琴組冠軍,韓國選手李在理則用柴可夫斯基的《洛可可主題變奏曲》打動評委,奪得大提琴組冠軍。哈爾濱勳菲爾德弦樂比賽不僅要求選手演奏西方經典作品,還設立「最佳中國作品演奏獎」,推動中國音樂國際化。 「以賽興文」是我們一直在做的,通過賽事評委音樂會、獲獎選手音樂會及公益性活動等,為哈爾濱古典音樂文化傳承打造新地標。我們成立的哈爾濱勳菲爾德少兒藝術團,培養小琴童定期進行公益性快閃演出,推動哈爾濱音樂文化傳承,也是「小琴童撬動大文化」的成功範式。 記者:音樂在東西方文化交流方面有哪些作用?您對這種交流有何期待? 薛蘇裡:音樂之所以能成為文明對話的有效媒介,源於其超越語言障礙、直抵人心的情感力量。音樂作為加快推動中國文化走向世界的重要元素,需要融入國際文化交流交融的進程中,汲取各國優秀文化營養,同時擴大建立雙邊、多邊的文化藝術交流聯繫,讓更多的國家通過了解中國音樂,加強對中國文化的了解。 2025年6月4日,黑龍江省第三屆中俄地方文化藝術季街頭路演活動啟動,在哈爾濱中央大街,俄羅斯表演者為民眾帶來豐富多彩的節目表演。 記者 趙宇航 攝 同時,國際音樂賽事與舉辦城市之間,需要形成文化品牌與城市形象相互促進的良性循環。哈爾濱通過與勳菲爾德弦樂比賽等賽事的深度結合,正在國際音樂版圖上確立自己獨特的地位,進一步向專業性、國際性邁進,使「音樂之城」形象更加多元立體。 我希望哈爾濱不僅是「音樂之都」,更要成為「音樂交流之都」,讓更多國際友人通過音樂認識、了解並愛上這座城市。也希望通過更多國際音樂活動,讓其成為國際音樂人才匯聚地,讓世界通過音樂了解中國,也讓中國音樂進一步走向世界。(完) 受訪者簡介: 薛蘇裡。 受訪者供圖 薛蘇裡,哈爾濱市榮譽市民,是當今活躍於國際樂壇的傑出美籍華裔小提琴家和音樂教育家。洛杉磯愛樂交響樂團終身職位演奏家、勳菲爾德國際音樂協會主席、哈爾濱勳菲爾德弦樂比賽主席和藝術總監、香港國際音樂節藝術總監,美國阿蘇薩太平洋大學小提琴教授、原美國南加州大學小提琴教授、博士生導師,原中央樂團樂隊首席,美國全球音樂獎大賽器樂獨奏與CD專輯雙金獎獲得者。
觀鳥,正成為當下一些年輕人擁抱自然的新選擇。對他們而言,觀鳥不僅緣於對羽翼生靈的好奇,更是在快節奏的都市裡打開感官、與自然建立聯結的獨特方式。他們藉助觀鳥探索城市生態、感知生命律動,在其中尋得心靈棲息之所,思考如何與自然和諧共處,並將這份熱愛傳遞給更多人。 資深觀鳥愛好者麻傑夫,最近一次觀鳥是從北京專程遠赴柴達木盆地;而青島市環境保護科學研究院邵蕊博士,則期待日常與鳥兒多「偶遇」。 觀鳥正成為當下一些年輕人的生活方式。這一活動門檻不高,形式靈活。有人舉起望遠鏡,觀察落在窗外樹枝上避雨的烏鶇;有人專程來到故宮,從《寫生珍禽圖》《鳥譜》等古畫中,欣賞被記錄下來的鳥獸之美;也有視障人士,打開耳朵聆聽鳥鳴,加入觀鳥行列。 這些年輕人為何愛上觀鳥?當他們在觀鳥時,是在觀什麼?擊中年輕人心靈體驗的是什麼? 去了解、去觀察,與自然建立聯結 麻傑夫回憶,走上觀鳥這條路,源於一份迫切的好奇——「這隻小鳥叫什麼?」 2020年「五一」假期,麻傑夫和妻子帶著曾在非洲看獅子用的望遠鏡,去京郊白河露營。「當時我們正從棧道返回,一隻橙色和黑色相間、翅膀上有兩個白斑的小鳥,蹦跳著落到旁邊的樹上。我們從未見過這樣的小鳥。」麻傑夫舉起望遠鏡,把手機鏡頭湊上去,小心翼翼地拍下了這隻小鳥。 到家已是凌晨,麻傑夫躺在床上,仍惦記著白天那隻奇特的小鳥。他翻出照片進行識別,「這隻鳥叫北紅尾鴝!」弄清名字的那一刻,麻傑夫打開了觀察世界的一個新視角。 最初兩年,麻傑夫總想去外地觀鳥。後來他發現,身邊的「自留地」因為觀鳥變得更有新鮮感。「家附近的奧林匹克森林公園,我們每次去都會有新的收穫和期待。」他說。 選定奧森公園作為「自留地」後,麻傑夫開始留意這裡的四季自然時序:公園的水面何時結冰、何時消融;每年某種候鳥何時抵達、何時離去,留鳥與夏候鳥在哪個時段開始鳴唱或築巢;還有第一聲蛙鳴響起的時刻,某類蜻蜓開始羽化的瞬間……他都一一記在心上。 「即便爬這座山一千次,或許也不如觀鳥十次來得印象深刻。這種鳥為何存在?該去哪裡尋找它?它又為何會出現在那裡?為了找到這些鳥,你要主動去了解、去觀察,與自然的聯結由此建立起來。」 在北京長大的麻傑夫,因為愛上觀鳥,開始理解並思考北京的生態。「適當觀鳥對人、對生態都有好處,我希望能讓更多人喜歡上觀鳥。」 用聲音辨識鳥種,是觀鳥的重要方式。2024年,麻傑夫想到:既然能靠聲音辨識鳥種,視障朋友能否也參與到「觀」鳥中來? 「聽,它正發出標誌性金屬感飛鳴聲。」作為環保組織「自然之友」野鳥會的領隊,麻傑夫以「聽」為鑰匙,為視障群體打開觀鳥新大門。他向這些特殊的觀鳥者描述,「這是一隻烏鶇的雄鳥,它渾身黑漆漆的,卻長著鮮豔的黃色長喙,差不多有我們小臂那麼長。」 迄今為止,他聯合觀鳥愛好者、愛心企業志願者及專業助盲組織,成功舉辦4場線下視障人士觀鳥活動。同時,他在社交媒體上持續更新《上班前的觀鳥》欄目,用第一人稱視角展現普通「鳥人」(觀鳥者)工作日清晨的觀鳥日常,他把觀鳥途中的錄音配上解說,製成播客節目《處處聞啼鳥》。 「觀鳥的門檻可以很低。」麻傑夫想讓更多人知道,觀鳥不一定非得拿起相機捕捉高清畫面。「哪怕是午休時下樓走走,用耳朵聽、用眼睛看,也能了解到不少關於鳥的事。」 觀鳥成為一種「抬頭就能參與」的新生活方式 頭戴遮陽帽,脖子上掛著望遠鏡,這是「鳥人」的經典裝扮,觀鳥者們藉此互認,友善地點點頭,有時會問上一句「今天看到什麼鳥了」,有時則結伴去找鳥。 北京奧森公園裡,一名90後女孩說,她是被麻傑夫的作品打動,「入坑」觀鳥。因運動損傷,她無法進行劇烈運動,「觀鳥讓我在工作之餘、周末走出家門,探索生活的城市。抬起頭,走進熱愛的大自然裡放鬆身心,還能認識新朋友。」 1996年10月5日,在北京西北部鷲峰舉辦了群眾性野外觀鳥活動。近30年來,北京的觀鳥愛好者和相關組織日漸增多。 北京師範大學教授鄧文洪介紹,京津冀地區的鳥類超過600種,約佔全國鳥類種數的40%,其中候鳥有420餘種。「京津冀地區地處東亞-澳大利西亞候鳥遷徙通道,每年春秋兩季,大量候鳥經此遷徙、停歇,珍稀物種也經常在此現身。」鄧文洪說,市民如今能夠直觀地感受到,小區裡的鳥類越來越多了。例如烏鶇、白頭鵯等鳥類,原本主要分布於黃河以南,過去在京津冀地區很罕見,近些年越來越常見了。 許多人專程從全國各地趕來,追尋這些翱翔天際的生靈。來自上海的韓偉說:「愛上觀鳥之後,我出門前總會先關注當地的鳥訊,要是鳥情比較穩定,一定會帶上相機。」韓偉原本是6月中旬來北京看演唱會的,了解到密雲有雕鴞在育雛,便帶上長焦鏡頭和相機趕了過去。 「入坑」一年,韓偉已「加新」(指發現新品類的鳥)近200種鳥。他至今記得初識四聲杜鵑時的場景,「開始以為是只鴿子,直到它飛走後叫了幾聲,才反應過來是杜鵑。」韓偉循著四聲杜鵑的叫聲在翠綠的松林裡穿梭,「它叫幾聲,引著我過去,等我過去了,它又在別處叫了」。追逐近兩小時後,他終於拍下了這隻腹有白斑、叫聲洪亮的小鳥,「拍到的那一刻很開心,尋找它的過程更有意思」。 在社交平臺上,觀鳥成為一種「抬頭就能參與」的生活方式。據統計,小紅書上相關筆記的討論量超700萬,閱讀量超10億,近一年發布的筆記數量是以前10年總和的1.2倍,最近一年投稿用戶年齡多集中在25歲。 「以前遠遠地看,鳥兒只是黑乎乎一小團剪影。開始觀鳥後發現,原來鳥兒是如此美麗多彩的小生命。」剛加入觀鳥圈的博主「自然鵝」說,觀鳥在無形中培養了自己對生活的觀察力。「鳥兒是城市裡比較容易接觸到的野生動物,充滿生命力。」他從遷徙的斑頭雁身上,看到了飛越珠峰的壯舉;從棲息古建的北京雨燕,聯想到對古建保護的推動;從某些鳥類的習性中,體會到野生動物獨特的生存智慧與魅力。 對邵蕊而言,觀鳥既是工作,也是愛好。2022年5月至2024年5月,她參與完成青島市生物多樣性保護優先區域生物多樣性調查,通過摸清鳥類基本情況,提出針對性保護建議和對策。 「我喜歡探索中『遇見』的過程。」即便走了一整天沒有發現鳥兒,邵蕊也不會感到沮喪。如果恰好有鳥兒飛到眼前,這種遇見就像鳥兒饋贈的禮物,讓她感到一種「被選中」的驚喜。 2023年5月,邵蕊在嶗山進行野外調查時,發現山東省此前無明確記錄的淡尾鶲鶯。那時她還是入門者,身上只帶瞭望遠鏡和手機,便用手機錄下了淡尾鶲鶯的叫聲。用識別軟體無法辨認,在青島市觀鳥協會專業人士幫助下,最終確認了這一鳥種。 觀鳥不能為了「出片」 需保持適當距離 今年以來,明星效應帶動一波「觀鳥熱」,鳥兒成為不少地方的旅遊名片,多地紛紛向遊客發出邀請,歡迎大家前來「打鳥」。中國科學院動物研究所生態學博士朱磊在其公眾號上指出,不建議使用「打鳥」一詞,儘管表達的是「拍鳥」之意,但這種表述可能潛移默化地影響觀鳥心態。畢竟觀鳥的本意,是尊重自然、尊重生命。 受訪者普遍認為,觀鳥愛好者增多是件好事。但需要引起注意的是,過度靠近、誘拍、巢拍等行為,會干擾鳥類正常生活。 今年6月底,青島中山公園南門一棵法國梧桐樹上,一窩紅角鴞幼鳥成為備受關注的「明星」。這窩毛茸茸、還不會飛的小傢伙,吸引大批市民和攝影愛好者圍觀拍攝,很多人架起「長槍大炮」對準它們。最終,梧桐樹周圍拉起保護線,志願者自發前來守護這窩紅角鴞。 「可能有些人只是為了出片,並非真正愛鳥。」邵蕊提示,對鴞這種夜行性鳥類,要儘量避免用燈光照射。「文明觀鳥需保持適當距離,可藉助望遠鏡或其他工具來觀察,減少對鳥類自然行為的幹擾。」 2023年9月,邵蕊在一座海島上做野外調查時,幸運地拍到紅背伯勞的照片。這種通常出現在新疆的鳥,突然現身青島,邵蕊推測它可能是一隻迷鳥。作為山東省新記錄鳥種的發現人,邵蕊十分興奮,但她並不沉迷於「加新」,「看著鳥兒在山裡或樹上蹦蹦跳跳,我就很開心」。 中青報·中青網記者 張藝 實習生 楊麗來源:中國青年報
免责声明:本文内容与数据仅供参考,不构成投资建议,使用前请核实。据此操作,风险自担。
小蝌蚪app | 巧克力直播 |
彼岸直播 |
97播播 | 9i安装下载 |
心动直播 |
夜月直播www成人 | 樱桃直播 |
伊人app |
雪梨直播 | 樱桃直播 |
直播软件下载 |
蜜疯直播 | 莲花直播 |
春雨直播 |
极速直播 | 春雨app直播免费看 |
魅影app下载免费版 |
蜜桃app | 么么直播 |
少女6夜半直播nba |
小白兔直播 | 樱花直播nba |
红桃直播 |
樱桃直播 | 魅影视频 |
桃花app |
桃子直播 | 成人免费直播 |
小猫直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