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薩8月11日電 題:中國拉薩SOS兒童村的「格桑媽媽」:24年守護 用愛築起溫暖的家 作者 趙朗 貢確 正值暑假,上學的孩子們都回來了,家裡熱鬧了不少。書房內,書櫃裝著一大摞孩子們的榮譽證書,廚房乾淨整潔,臥室內,孩子們的被子疊得整整齊齊,院子裡,兒童自行車隨意停著,花正開得嬌豔。這兩日村裡集體裝修房子,格桑卓瑪和孩子們已將家具收拾妥當。這裡是中國拉薩SOS兒童村,格桑卓瑪是村裡7號家庭的職業媽媽。 中國拉薩SOS兒童村位於拉薩市堆龍德慶區,於2001年6月2日開村,是民政部與國際SOS兒童村組織合作建立的中國第九所兒童村,旨在收養社會上失去雙親又無親友撫養的孤兒,並使他們重獲母愛,得到家庭的溫暖。 圖為格桑卓瑪講述在兒童村的故事。趙朗 攝 一場跨越24年的選擇:「我想試試做他們的媽媽」 2001年,電視上一則中國拉薩SOS兒童村招聘職業媽媽的消息,改變了格桑卓瑪的人生軌跡。彼時26歲的她還未談過戀愛,卻做出了讓家人、親友極力反對的決定——應聘這份工作。 她的家人、朋友都無法理解,「能照顧好七八個小孩嗎?能負得起這個責任嗎?這些都是國家的孩子,你能帶得好、教育得出來嗎?」不顧一切反對,格桑卓瑪毅然選擇成為一名職業媽媽,「當時就覺得,我想試試。」 這個簡單的念頭,讓她走進了兒童村的大門,一待便是24年。 剛入職時,她要照顧8個孩子,最小的僅2歲,最大的6歲。孩子們來自西藏自治區各地,帶著不同的藏語方言,彼此溝通都成問題。更讓她頭疼的是飲食差異,「辛辛苦苦做了一桌子菜,結果因為孩子們沒吃過,誰都不肯動筷子。」 後來,她想出了個辦法,「今天做這個孩子喜歡的菜,其他孩子必須吃,明天做另一個孩子喜歡的,慢慢讓他們適應。」就這樣,日復一日磨合中,這個特殊的「家庭」漸漸有了溫度。 24年間,她不止一次想過放棄。「工作一點也不輕鬆,有一次累得就要走,可轉念一想,我走了,這些孩子怎麼辦?他們還那麼小。」正是這份牽掛,讓她一次次堅持下來。如今回望,她從未後悔。 用愛澆灌成長:「他們只管好好學習,其他的不用操心」 「現在房間裡早就有了供暖,孩子們不用擔心吃飯穿衣,只需要專注學習就行。」格桑卓瑪笑著說,「外面家庭有的,我們這兒都有。」 20餘載,村裡的硬體設施不斷改善,孩子們的物質條件一直在提升。當前孩子們基本生活保障金提標至1468元(人民幣,下同)/人/月。同時「福彩圓夢·孤兒助學項目」每學年資助1萬元助學金,助力孩子們順利完成學業。 對於學習優秀的孩子,格桑卓瑪不遺餘力,她說:「只要孩子願意學,我就想辦法送他們去拉薩最好的學校。」 圖為格桑卓瑪看著孩子畫畫。趙朗 攝 為了讓孩子接受更好的教育,她曾每天凌晨5點起床,帶著孩子在公交站等一個多小時車,往返於郊區的兒童村和市區的幼兒園,這樣的日子堅持了3年。「當時村長還問我,村裡有自己的幼兒園,為什麼要跑那麼遠遭罪。」她卻說,只要對孩子好,再辛苦都值得。 輔導作業是她每天的「必修課」,「孩子寫不完作業、背不會書,我就陪著他們一起,直到完成。」她也有「雞娃」的時候,曾因一門心思讓孩子學習,反而引發了逆反心理,導致孩子成績下降,「後來才明白,教育孩子也得講究方法。」 7號家庭走出16個孩子,在她悉心照料下,有10人考上本科,1人讀完研究生。「有文化和沒文化是不一樣的,我就是想讓他們通過學習改變命運。」這是格桑卓瑪常掛在嘴邊的話。 雙向奔赴的愛:「他們的第二次生命,是國家給的」 格桑卓瑪的付出,潤化於孩子們心中。長大成人後的他們雖然搬離了兒童村,卻從未真正離開這個「家」。「只要我不舒服,在拉薩市區工作的孩子就會回來。」格桑卓瑪的語氣裡滿是欣慰。有一次,她身體不適,孩子硬給她買了機票,讓她去成都看病,還特意找人陪同她坐飛機。 最讓她感動的是,數年前一個孩子重病的經歷。當時孩子被查出患了嚴重的結核病,心臟積水需要手術。在西藏幾經輾轉後,她決定帶孩子去成都的四川大學華西醫院治療。「那是我第一次去內地大醫院,一個小時能辦完的事,我花了兩個小時,特別害怕自己一個人帶不好這個快不行的孩子。」 在內地住院需要親屬準備輸血時,她急得哭著給已經工作的孩子打電話。讓她沒想到的是,遠在各地的孩子們紛紛想辦法:在重慶工作的孩子說「我貧血輸不了,但你們四個的機票我來出」,其他在全國各地上學的孩子都在查自己的血型,隨時準備趕來成都。 「看到他們那麼團結,我心裡又暖又酸。」最終,孩子治療後順利康復,「所有醫藥費都是醫保出,國家給了孩子第二次生命。」格桑卓瑪感慨道。 如今,孩子們早已把她當作親生母親。「小時候聽那麼多小孩喊『媽媽』,覺得好煩。」格桑卓瑪邊說邊哈哈大笑,眼裡卻閃著光。 愛與被愛:退休不褪色的「家」 今年,格桑卓瑪即將退休。政府為職業媽媽們在兒童村準備了一套一室一廳的公寓,家具家電一應俱全,真正實現「拎包入住」,「這些都是國家給我們準備的,特別齊全。」 更讓她暖心的是孩子們的心意:牆上的掛畫、柜子上的擺件、沙發上的抱枕、廚房裡的小電器,甚至淨水器,都是孩子們精心挑選的。「按規定,他們已經離村工作了,一回到我這個退休房,總說房子太小,住不下這麼多兄弟姐妹。」話語間,幸福溢於言表。 圖為格桑卓瑪在她退休房內,牆上掛有全家福,書架上擺滿了孩子們送的禮物。趙朗 攝 這個特殊的家庭裡,愛早已超越了血緣。3歲就來到村裡的次仁旺姆,直到高中才知道格桑卓瑪不是自己的親生母親,但這絲毫沒有影響她們的感情。「相處起來像朋友,她總叮囑我要做好人、要人品好。」今年剛大學畢業的次仁旺姆說,哥哥姐姐們也格外照顧她,「我想要平板電腦,姐姐就把她正在用的送給我,哥哥姐姐工作後,一兩周就會回來一次,給我們帶零食和禮物。」 像普通家庭孩子一樣,次仁旺姆也會對媽媽的嘮叨不勝其煩,「今年大四畢業前我在忙論文,急得不行,媽媽一遍遍嘮叨起我的工作,那時覺得媽媽催得好煩呀,後面才理解媽媽對我未來的擔憂。」 格桑卓瑪說,養育這些孩子感到無比榮耀。而在孩子們心中,這位「格桑媽媽」早已是生命中最溫暖的光。 格桑卓瑪僅是中國拉薩SOS兒童村職業媽媽們的縮影。在職業媽媽們的呵護下,兒童村已經撫育了來自西藏全區各地300名孤兒及事實無人撫養的兒童,194名已經離村走上工作崗位,不少在民政、教育等崗位工作,為社會貢獻力量。(完)
編者按: 這裡是民生調查局,見人所未見,調查民生之變。關注你想關注的、你沒關注的,調查你想看的、未看到的。 北京8月9日電(左雨晴)「我等個奶茶等了一個多小時。」立秋這天,奶茶店爆單,奶茶店員和外賣小哥成了熱搜裡「立秋第一杯奶茶的受害者」。 晚上六點,正值外賣點單的高峰期,「85後」外賣騎手趙彰(化名)同時打開美團、京東、餓了麼三個平臺接單,並祈禱不同平臺派送的單子儘量能在一個方向。另一邊,餐飲店員面對著不斷新增的外賣訂單,被外賣騎手催到崩潰。 今年以來,各平臺掀起新一輪「外賣大戰」。這場持續數月的「狂歡」,對平臺、餐飲商家和外賣騎手,究竟意味著什麼?中國新聞網《民生調查局》進行了採訪調查。 資料圖:外賣小哥頂著烈日在北京街頭騎車配送。記者 賈天勇 攝 外賣騎手:每日工作超12小時 「單量明顯增加」是外賣騎手最直觀的感受。 「去年沒有補貼的時候是限單,騎手每天限制不能超過45單或者50單,現在是限低,每天不能低於40單或者45單。」 趙彰告訴記者,他從2020年年底來到北京,各平臺的外賣都送過。「我在騎手裡屬於比較『極端』的,跑起來稍微拼命一點。」 外賣訂單激增下,趙彰的收入也水漲船高,上個月他跑了約2600單。「訂單跟去年比幾乎翻倍,我現在的收入是去年同期的1.5倍,月收入差不多有2萬多元。」 不過,趙彰收入提升並非由於平臺激勵機制,而是勞動時間大幅增加,這裡面既有平臺強制要求,也有騎手自願跑單。「每一單的費用是沒有增加的,一個小時還是跑60元,但過去我只跑午高峰和晚高峰,再跑一點夜宵時段就夠了,現在下午茶時間也沒法休息,早上9點50分出門,一直跑到夜裡11點。」 趙彰表示,儘管平臺會通過疲勞值等數據限制騎手工作時間,但騎手仍可以在其他平臺繼續接單。「可以雙開,或者三開,這個平臺下線了,就在那個平臺上線。」 儘管短期內平臺補貼使趙彰的收入有了明顯提升,但在高強度跑單下,騎手的安全風險隨之增加。「點餐高峰期幾乎沒有騎手能休息,實在是太疲勞了。」 「前一段時間高溫,很多人身體不舒服,就等降溫了接著跑。這幾天又下雨比較多,有人撞了車,第一時間想的是趕快把單子轉給別人,不然超時了會扣錢。」趙彰承認,自己短期可以接受這樣的工作強度,但長期肯定受不了。「身體受到傷害是不可逆轉的。」 更讓他擔憂的是,在補貼大戰下,大量新騎手正在湧入。這一行業未來必然面臨「僧多粥少」,騎手陷入「內卷」的可能性大大增加。 「因為收入高、補貼多、訂單高,以前沒有做騎手的人現在也加入了。補貼肯定會有停的一天,但騎手數量卻增加了不少。留存的騎手多了,未來補貼結束訂單量突然下降,我們的收入肯定會普遍降低。長此以往,我們的收入沒法獲得穩定的保證,對我們肯定是不友好的。因為騎手這一行門檻比較低,我們可能會面臨失業。」 餐飲商家:某單品線上每單虧損8元 相比於外賣騎手對未來不確定性的擔憂,來自某餐飲企業的魏軍(化名)最大的希望是補貼大戰能儘快結束。與短期內獲得了高收入的騎手不同,一些餐飲商家在這場補貼大戰中已經陷入線上線下「雙輸」的困境。 魏軍透露,補貼大戰導致其品牌的堂食客流量下降12%-15%。「我們一個會員顧客平均每兩周會來消費四次,但近兩三個月他們的消費頻次已經降為三次,減少的一次轉成了外賣,因為外賣有價格優勢。」 他告訴記者,餐飲商家最關注的是顧客的滿意度,但大量的外賣打亂了原本的生產流程,降低了堂食顧客的就餐體驗。 「堂食顧客在排隊,騎手也在排隊,搞得店裡面焦頭爛額,只能解決其中一頭,顧客的滿意度很難不受影響。」為此,他們不得不把尖峰時段的外賣關掉,或將爆款產品的機制改為必須堂食。 與此同時,儘管線上外賣佔比從原來的15%攀升至22%,也未給魏軍帶來長遠的收益。 「餐飲參與活動才能提高曝光度。原本一個單品在平臺的優惠價格可能是八折,現在為了更有吸引力以及拿到流量,就要打到七折,如果讓我們長期補貼下去,這10%就變成了固定成本。但如果不這樣做,同業態的競品就會用比你更低的價格把流量搶走。原來你佔到15%的外賣單量就會進一步削減,同時堂食就餐頻次還在下降,這意味著一路下行,失去了競爭力。」 魏軍簡單做了一個計算,按照現在的外賣活動,其線上某單品每賣出一單就要虧損8元,一個季度的虧損額就達上百萬元。「這對比較頭部的企業來說還能承受,如果沒有雄厚的基礎作支撐,餐館可能沒幾個月就要倒閉了。」 在等單的外賣騎手。 左雨晴 攝 專家:內卷式競爭無法真正提升市場效率 在外賣平臺爭搶流量的背後,是「失血」的餐飲商家和透支休息時間的外賣騎手。 7月23日,就當前經濟形勢和下半年經濟工作,中共中央召開黨外人士座談會。會議強調,有力提振消費、破除「內卷」。7月30日,中共中央政治局召開會議指出,縱深推進全國統一大市場建設,推動市場競爭秩序持續優化。依法依規治理企業無序競爭。 清華大學社會科學學院數字經濟研究中心主任王勇認為,與其它行業的內卷式競爭不同,平臺經濟的內卷具有「雙重內卷」特徵:「首先是平臺企業之間通過大額補貼爭奪用戶流量,形成平臺企業之間的公域流量過度競爭;其次是平臺內的商戶為獲取平臺內的私域流量被迫參與補貼,形成平臺內私域流量的過度競爭。」 他表示,內卷式競爭是一種惡性競爭,本質上是商業領域的「囚徒困境」。「參與各方無法從中獲得長期的利益改善,其資源配置效果也無法真正促進市場效率提升和社會福利改進。」 北京師範大學經濟與工商管理學院院長戚聿東指出,市場競爭是市場經濟的基本特徵,但過度競爭和內卷式競爭會損害市場效率和公平。「此類補貼難以真正培育用戶習慣或擴大整體市場規模,更多是線上業務對線下業務的替代效應。」 記者注意到,在社交平臺上,除「如何薅外賣羊毛」外,一些網友開始討論外賣與堂食存在質量「雙標」現象。 「競爭要有底線,對於外賣領域來說,需要重視食品安全質量的底線。」中國人民大學法學院教授孟雁北表示,綜合治理「內卷式競爭」的核心是要解決過度和內卷的問題,不是要限制甚至消滅競爭。 「可以採取柔性執法方式,如通過約談提醒平臺規範競爭行為,同時善用《反壟斷法》《電子商務法》等現有法律工具,加強對掠奪性定價等行為的規制。還應當加強對食品安全、社會保障等關鍵環節的執法工作,並積極倡導和鼓勵企業履行社會責任。」孟雁北說。 7月18日,市場監管總局約談餓了麼、美團、京東三家平臺企業,要求外賣平臺企業理性競爭。8月1日上午,美團、淘寶、餓了麼、京東先後發布聲明表示,堅決抵制惡性競爭,堅決規範促銷行為,杜絕不正當競爭行為,推動建立公平有序行業秩序,促進各方互利共贏。 不過,僅僅一周之後,8月7日立秋當天,在「秋天第一杯奶茶」營銷活動下,多家茶飲品牌門店出現爆單。有消費者稱,各種大額優惠券讓人「忍不住下單」。報導指出,有品牌甚至放出抽汽車、送黃金等「大招」。(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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