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津8月10日電(記者 劉越)「我為抗日而亡,絕不能讓你從我的背後開槍。你要從我的面前開槍,我要親眼看到敵人的子彈是怎樣打死我的。來啊,開槍吧!」 在天津市和平區花園路5號的吉鴻昌舊居,「何以中國·和合共生」媒體採訪團成員看到了一場特殊的表演。演員霍正斐身著軍裝,眼神堅毅地重現了抗日英雄吉鴻昌臨刑前的壯烈場景——這正是「紅樓」沉浸式展演《國魂》中最動人的一幕。 天津市吉鴻昌舊居,演員沉浸式重現抗日英雄吉鴻昌臨刑前的壯烈場景。 劉越 攝 場景重現 讓紅色記憶在「紅樓」中生長 盛夏的和平區中心花園,綠樹成蔭中一座紅磚小樓格外顯眼——這座被稱為「紅樓」的建築,曾是抗日英雄、愛國將領吉鴻昌生前最後的居所,也是他在天津開展抗日活動的地下聯絡站、秘密印刷所。 如今,通過精心設計的場景還原與真人演繹,讓當年的革命印記愈發清晰。二樓第七展室設置七扇門,每一扇門都對應著警戒撤離的逃生路線,演員推門、閃身的動作利落乾脆,瞬間將觀眾拉回那個危機四伏的年代。 天津市吉鴻昌舊居,演員沉浸式重現抗日英雄吉鴻昌生前場景。 劉越 攝 「我們從一開始就認定,要讓遊客站在吉鴻昌真實生活過的空間裡,觸摸到歷史的溫度。」吉鴻昌舊居館館長胡鵬宇道出沉浸式創意的由來。作為擅長沉浸式話劇製作的團隊,他們在展館修繕籌建時就明確:「傳統講課式講解已難以吸引觀眾,尤其是年輕人。而沉浸式能讓人身臨其境,這種代入感是傳播紅色精神的最佳載體。」 從今年3月創排至今,團隊用數月時間打磨細節。演員需先了解吉鴻昌生平事跡,再通過情緒訓練貼近角色在入黨宣誓時的堅定、秘密印刷時的警惕、臨刑時的凜然。「吉將軍一米九六的身高很難完全復刻,但我們堅持選正氣足、中氣盛的演員,外形要貼合『闊面壯漢』的形象,這是對歷史的尊重。」胡鵬宇說。 天津市吉鴻昌舊居外,抗日英雄吉鴻昌雕像。 劉越 攝 演員霍正斐已扮演吉鴻昌四個月,每場演出都讓他心潮澎湃。「最觸動我的是就義那場戲的臺詞:『我要親眼看到敵人的子彈是怎樣打死我的』。每次說這句,我都能感受到吉鴻昌將軍對信仰的執著和對敵人的蔑視。」 他記得,一次有位大學生觀眾看完演出後哭了,這讓他更加確信演繹的意義,「文字可能抽象,但演戲能讓歷史『活』起來,觀眾能直觀感受到將軍為國家、為百姓做事的赤誠。」 作為吉鴻昌的外孫女,鄭吉安見證了紅樓的「重生」。讓她動容的是,不僅有老年人帶著敬意來緬懷先烈,青少年更在沉浸式演繹中與英雄「對話」。甚至有小朋友參觀後能完整背誦「恨不抗日死,留作今日羞」的絕筆詩。 從變賣家產支援抗戰的家國抉擇,到獄中遺書裡「為時代而犧牲」的豪情與柔情,吉鴻昌的精神通過演員的演繹、場景的還原,跨越近百年時空,在年輕一代心中紮根。 跨界融合 讓歷史建築在「城市劇場」中煥彩 從「建築標本」到「城市劇場」,天津的歷史建築活化正走向更廣闊的跨界融合。在曹禺創作《日出》的靈感之地——惠中飯店,一場別開生面的街頭沉浸式話劇正持續上演。 伴隨著「玫瑰玫瑰我愛你」的旋律,「陳白露」執扇從歷史深處走來,黃包車夫、油頭小生、可憐孤女等角色次第登場,觀眾時而為劇情揪心,時而因互動發笑,不經意間就成了「百年前天津往事」的參與者。 天津市和平區大銅錢廣場,《日出》正在「沉浸式」演出中。 劉越 攝 「太陽出來了,黑暗留在後面,可太陽不是我們的,我們要睡了。」當「陳白露」站在惠中飯店二樓露臺念出這句經典臺詞時,不少觀眾紅了眼眶。這種打破「第四堵牆」的演繹,讓文學經典與歷史建築產生了奇妙共鳴。 從李叔同故居「叔同之夜」的劇情解謎,到曹禺故居《尋找戲劇家》的感官體驗,天津正將一座座名人故居轉化為「城市劇場」。在這裡,靜態的展櫃被生動的場景替代,單向的講解變成雙向的互動,遊客不再是歷史的旁觀者,而是走進故事裡的「體驗者」。 曹禺故居內,觀眾參與《尋找戲劇家》沉浸式演出。 劉越 攝 歷史建築的「重生」,離不開城市文旅戰略的精準布局。天津市推動文化傳承發展工作會議明確提出,要「提升沉浸式、融入式體驗,創新旅遊產品和服務,打造旅遊休閒新熱點」。如今,在「五新二十策」實施方案等政策加持下,天津的名人故居活化形成了「保護—活化—傳承」的良性閉環。吉鴻昌舊居、北洋法政學堂等修繕開放後,迅速成為文旅新地標。 數據見證成效。2024年,天津舉辦特色文旅活動和惠民演出1.3萬場次,接待遊客2.6億人次。這些數字背後,是「讓歷史說話、讓文化發聲」的理念落地。 天津市吉鴻昌舊居,又稱「紅樓」。 劉越 攝 正如胡鵬宇所說:「形式是次要的,核心是把紅色故事、文化精神說好。」如今,漫步天津街頭,吉鴻昌舊居的「紅樓」訴說著家國情懷,惠中飯店的《日出》演繹著時代悲歡,李叔同故居的琴聲傳遞著藝術哲思。這些歷史建築不再是孤立的「標本」,而是串聯成線、融合成面的文化景觀,既守護著城市的歷史根脈,也為文旅發展注入源源不斷的活力。 歷史的長河奔湧向前,文化的傳承生生不息。天津以歷史建築為支點,撬動文旅融合新發展的實踐證明,當歷史場景被精心還原,文化精神被創新表達,老建築就能煥發新生機,成為滋養城市文化自信、連接過去與未來的「密碼」。這不僅是天津的探索,更為全國歷史建築資源的活化提供了生動範本。(完)
上午9:30,導演王一夏的指令像一把鑰匙,擰開了片場的「引擎」——「34-1到34-2,準備!」燈光、道具、攝影,原本散落在各個角落的工作人員開始行動起來,燈架被抬到指定的位置,攝影機也像獵犬一樣被牽到預設的機位;候場的演員把劇本和小風扇一併塞給助理,抬腳邁進拍攝區。今年七月末,颱風「竹節草」登陸浙江沿海地帶。經過前一日風雨肆虐,橫店影視拍攝基地的這個清晨,天空依然暗沉沉的。光線條件屬實不理想,王一夏抬頭,眉心擰得有點緊:「演員背後那面牆,打一片暖光。」這道光,啟動了《捧紗裙》整個劇組如同龐大機器組件的第一個齒輪,開始了一天的拍攝運轉。近日發布的《2025年微短劇階段性發展報告》顯示,我國微短劇市場規模已突破634億元,用戶規模達6.96億。《2024-2025上海微短劇發展白皮書》顯示:2024年上海出產微短劇近2000部,產值達70億元。在產業高速發展的同時,各方對提升微短劇品質的呼聲也越來越高。此前,由上海橘影文化先後推出的《請回答1937》《無聲的誓言》,把鏡頭對準抗戰和諜戰,以硬核題材、嚴謹製作贏下了不俗的業界口碑。得知橘影文化新劇《捧紗裙》開機消息後,記者特意來到位於橫店的片場,「貼身」觀察一部微短劇誕生過程的裡裡外外。群演:搶活兒就像搶紅包一樣當天上午幾場戲,戲份集中在一家衣服店內,鏡頭的廣角納入了上個世紀裝修風格的衣服店,牆上掛著的「的確良」衣衫、時裝海報以及中西結合式樣的吊燈,從各方面還原著年代劇的質感。豎屏觀劇,螢屏不過巴掌大小。所以,大部分微短劇的鏡頭只對準演員的上半身,也可以節省掉大部分環境、背景的成本。但《捧紗裙》劇組沒有放低要求,很多製作標準上儘量向長劇看齊。導演仍時不時對細節「反覆挑剔」,一次又一次離開監視器,調整演員的站位、對白的語氣、燈光的布置。導演王一夏在給演員講戲主演拍戲時往往得一條接一條地連軸轉,而群眾演員(以下簡稱群演)時不時會有間歇休息的機會。王作兵的工作暫時告一段落,於是他走到鼓風機管道前吹吹冷氣,緩解下炎熱。今天他飾演的是店內的一位顧客,在主演們的身後挑選衣服,雖然一句臺詞都不會出,但戲卻要走全套——他拿著衣料指指點點,仿佛真的是一位精明而又挑剔的買主。王作兵幹群演這份工作的時間不長,半年前,他還在某工廠的流水線上擰螺絲;現在的他,已是橫店群演隊伍中的熟面孔。對於在橫店開機的短劇與長劇的數量,他估摸著「大約是九一開」;古裝與時裝的工錢,差十塊——古裝110,時裝100。但是古裝服飾得穿裡三層外三層,夏季高溫天,片場內熱得像蒸屜,所以他乾脆只蹲時裝通告。出工的機會得靠「搶紅包」:群頭在群裡甩一條「民國店客,男,30歲,身高160+」,手指慢半秒,名額就沒了。剛才他的手速在線,又接到了另一份群演工作,心情很不錯,「比工廠輕快,還能透口氣」。雖然暑假一到,不少學生也湧進橫店體驗拍戲的樂趣,順便賺點零花錢,把通告價壓得更薄;但王作兵不急,他可以再等等。同樣等著上場的夏小芸,樂趣卻是「追星」。上周她在微短劇裡扮丫鬟,隔壁棚有以前火過一陣的東北鄉村喜劇裡的熟臉。她一時激動,跟朋友嘀咕:「她怎麼會和那些人一起拍戲?」被對方場務聽見,瞪了回來。她忙解釋:「我的意思是,她應該在大長劇裡才是……」生怕越描越黑,趕緊收聲。上午工作進度如期完成,中午天色漸晴。「出太陽了!」總製片人曹橘當機立斷:「補開機儀式。」劇組人員連忙停下手頭的工作,湧入前一天已經布置好的院落,地面青磚被雨水洗淨,院落一端的《捧紗裙》巨幅背板前擺好桌案和香爐。王一夏上前主持開機儀式,講話乾脆利落:「老規矩,把戲拍瓷實,早點收工回家。」隨後眾人擎香三拜、上香、合影,前後10分鐘高效完成全部流程。「本來打算昨天舉行開機儀式,但天氣不好,只能今天辦了。」曹橘告訴記者。她被劇組上下喚作「橘姐」,開口軟萌,尾音總帶著微微上揚的奶糖氣;但她同時又是整部劇除拍攝之外的「總閘口」,一旦轉到預算、周期、突發狀況等話題,她立刻切換成精準的節拍器,乾脆、利落,帶有毋庸置疑的權威性。由於前一天的壞天氣已經拖慢了拍攝進度,如果再耽擱的話,後面的片場檔期、器材周轉、群演合同全得她重排,任何一點差池都能把預算撕出口子。趁眾人散去,曹橘拉住導演:「懸崖那場今天能搶就搶,我的血壓能降一半。」不過,她們討論的這場懸崖戲是外景,而颱風的尾巴還在橫店晃悠,所以這事兒的決定權不在人,在天。劇組只能先備好兩套方案:如果天氣好,今天搶回一場戲的節奏;如果天氣不好,那就只能拍室內戲。漂亮的面孔多如潮湧,誰才能浮出來?「放飯了!」劇組吃午飯的時間不固定,有早有晚,全看拍戲進度。今天挺順利,11:40就放飯。盒飯標準是四個菜:一大葷、一小葷和兩個素菜。記者打開飯盒看到糖醋裡脊、蒜薹肉絲、酸辣土豆絲和大白菜,為了照顧劇組裡的北方口味,還有幾大袋子大白饅頭——一個能頂南方饅頭的兩個大。導演和主演們在另外搭起的飯桌上用餐,外賣送來了八個炒菜,有油爆蝦、烤鴨、蒜蓉菜心等,但主創們基本顧不上細品飯菜,注意力都放在聊天上。「啞光粉底得配定妝噴霧,一壓就不反光啊」,從粉底到遮瑕,再講到熬夜面膜,演員們聊起護膚和化妝品就沒完,導演製片們則聊的全是工作中的各種細節。《捧紗裙》劇照午飯過後,飾演男主角的左銘看了一眼自己的劇本,在下一場戲之前他還有四個小時的時間,可以「奢侈」地休息一下。但他並沒閒著,一轉身就開啟了抖音直播。可是還沒來得及在直播間和粉絲們說上幾句話,又被劇組喊走,於是他順勢把手機遞給曹橘代播。粉絲們對她也很熟悉,熱情地在評論區打起了招呼:「橘姐好」。在微短劇領域,演員兼主播是常態:戲裡吸粉,直播間反哺熱度。曹橘當初籤左銘,正是看中他鏡頭外的乾淨氣質,「陽光、不油膩」。她笑言:「左銘演微短劇以來,抖音粉絲也從4萬漲到15萬,兩邊人氣一起漲起來了。」在《捧紗裙》裡,左銘飾演的是解放軍,換上軍裝,他站得筆直,正氣贏過了帥氣和稚氣。談起表演這個話題,他提起上一部《請回答1937》:「主旋律拍多了,心裡像被什麼東西壓實,再演其他角色都帶一點沉甸甸的底氣。」劇本大綱裡的女主角,像從紙上長出來似的——膚白、貌美、古靈精怪,幾乎把演員「李若琪」三個字嵌進了角色。她與左銘是第三次搭檔,記者問起在《捧紗裙》與《請回答1937》兩劇中感受的差別,李若琪的回答也十分「短劇風」:「上一次隔著80年相愛,只能隔空遺憾;這一次終於站在同一條時間軸上,終於可以伸手觸碰、回頭擁抱。」微短劇行業的驟然爆發,像一條快速通道,把大批年輕人徑直送進表演行業。霸總、甜寵題材當道,幾乎讓「俊男靚女」成為微短劇演員的唯一門檻;而短、平、快的拍攝節奏,又把演技簡化為「情緒外放、幅度越大越好」。近一兩年來,「精品化」逐漸成為微短劇創作的關鍵詞,題材邊界不斷被拓展,越來越多意識敏銳的微短劇演員嗅到「危機」——壁咚、強吻這類霸總撒手鐧的保質期正在倒計時;唯有把表演履歷刷成「多面手」,把戲曲張力挖到「深水區」,才能在如同潮水般湧動的漂亮面孔裡真正浮上來。與其「卷價格」,不如「卷專業」橫店的片場裡慣來如此——三五個劇組在同一條街開工,燈光器械搬來搬去,裝載服裝道具的卡車進進出出,像一鍋永遠滾開的粥。演員剛把情緒推到位,就被「咣當」一聲巨響劈成兩截。現場製片王永岐扭過頭去,朝著闖禍的搬運工大吼:「別動了!」聲音雖然劈叉,但效果卻立竿見影。這是王永岐入行的第六年,第一次擔任製片是在楊冪、陳偉霆的《斛珠夫人》劇組裡,那是一部長達幾十集的電視劇,投資大、演職人員多,當時他是劇組裡分工很細的眾多製片中的一員;而如今在微短劇劇組,他的工位只是一把摺疊椅,卻得把現場、後勤、生活三條線全「拴在腰上」:「長劇和短劇就是投資多和投資少的區別。」在王永岐看來,長劇和微短劇其實沒有高下之分,只是積累的厚度不同,他反問記者:「電視劇已經發展了多少年?微短劇才出現幾年?你說是吧。」據記者觀察,微短劇行業需要補齊的短板確實不少,專業水準參差不齊,所言非虛。在拍民政局前的一場戲時,從監視器裡看到的效果很好:女主落後男主幾步,把剛領到的結婚證捧在手心反覆端詳,隨後覆蓋在臉上,仰起頭來露出幸福的神色——一段不算高難度的表演,拍了七條才過關。女主本身的表演沒問題,但現場各種狀況層出不窮,總有人的走位、臺詞或者燈光,無法達到導演的要求。反覆溝通後,王一夏緊緊捏住耳麥,聲音裡壓著火,對執行導演低聲說:「你把話一字不差轉給演員,我有我的道理!」在橫店,臨時進組的執行導演專業水平和收入都不穩定。如果劇組自己花力氣培養,周期長且容易被別家高價挖走;臨時招募的話,工作能力又像開盲盒。於是,現場永遠缺一個既懂鏡頭又懂人心的中間人,有時候導演只能親自下場吼,吼完再回監視器裡撿起稀碎的進度。午後,天氣轉陰沉,黑雲壓得人喘不過氣,組內「氣壓」也變得很低,說話聲都少了,眾人各自埋頭做著自己的事情。恰好片場的老闆來找曹橘,重新帶來了活躍的氣氛。原來片場老闆有個投資方向——看中一個有著不少古建築的縣城,歷史風貌保持得很好,想以此來轉型建設影視基地——來聽聽「橘姐」的意見。送走片場老闆後,曹橘告訴記者:「建設影視基地,不是只有硬體就能做,規模優勢很重要。」如果規模小了,連盒飯外賣都送不進來。只有基礎盤夠大,群演們能扒到足夠的活兒,今天當「死屍」,明天當「官兵」,收入穩了,他們才會留下;有了人氣,器材、車輛、後期、倉儲才會跟著落地;配套服務活了,劇組才肯再來,這才是良性循環。聊到這裡,記者不禁想到上海,「硬體頂配、成本頂貴」,不得不說是上海微短劇行業發展所面臨的突出問題之一。在上海,群演的日薪抵不過一晚住宿費,太多高企的成本能把微短劇項目薄如紙的預算戳出一個個洞。話說回來,既然「在上海拍」太貴,那或許可以換個思路:不去卷低價,而是把「精品、創新、出海、科技」這些標籤焊進「上海出品」的微短劇基因裡,用專業性拉開身位差,用高品質創作去對打「卷價格」,讓好內容成為流量新入口,創造更多新增長點。對精品化的呼喚,是觀眾更是創作者們的心聲13:45,雨終於落下。好在當日的戶外戲已經拍完,剩下的都是室內戲。屋外的雨水忽大忽小,曹橘有些焦慮:「如果今天能把懸崖的戲搶出來,整體進度還能兜住。」她和記者說道。到了16:30,雨勢二次加碼。當天的工作進度已經完成,查了天氣預報說雨還會繼續下,此刻是收工回酒店?還是等待天氣好轉後,補上昨天落下的進度呢?「天氣預報說的是局部地區有雨,不是所有地方都下雨。」曹橘和王一夏短暫商量後,決定原地等待,碰碰運氣:「再蹲一個小時,萬一老天爺賞臉呢?」努力保持希望,終究帶來了回報,到了17:04,突然間風停雨住。王一夏當即拍板:「放飯,二十分鐘內吃完,只要天氣沒變化就轉場去拍懸崖的戲。」轉場路上大約20分鐘車程,拍攝進度有望趕上,大家的心情也變得很好。王一夏聊起了他對微短劇導演崗位的看法:「微短劇行業早期階段,誰有劇本誰是王,導演只是『帶機執行』,反正作品是爽點第一,藝術靠邊;現在不少精品微短劇的製作對標長劇,讓觀眾的胃口升級,微短劇業內也把對導演的作用定位從『工具人』變成『掌舵人』。」在他看來,微短劇行業迭代速度很快,總體趨勢是把過往電影電視以及網絡電影領域裡發生過的行業歷史,再次高速演化一遍。在鏑燈的照明下拍攝夜間戲拍懸崖戲的地點在一處土坡上,此時夜色已經漆黑,全靠掛在邊上高樓外牆的鏑燈提供唯一的光源。李若琪貼著坡緣狂奔,鞋底一次次碾過泥土,這是場女主角被反派追逐逃亡的戲。一次次反覆「再來一條」後,終於達到導演滿意的標準。當收工口令響起時,已是21:30。劇組人群順著坡脊往下撤,手電筒的光斑在腳下亂晃,像極了野路兩旁星星點點的螢火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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