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徽阜陽太和縣吳磊、劉靜夫婦擺「急救地攤」8年 「多教會一個人,就多一分安全保障」(我的家鄉我建設) 在安徽省阜陽市太和縣,每逢周末或節假日,公園的一隅便會支起一個特殊的攤位。這個攤位不賣商品,只擺著心肺復甦假人和急救包;也不產生任何交易,只教授急救技能。 攤主是一對夫妻——吳磊和劉靜,分別是太和縣人民醫院醫共體辦公室副主任和急診科護士長。兩人堅持擺「急救地攤」8年多,並帶領夥伴們去社區、校園、機關開展公益講解,幫助10餘萬人掌握「救命術」。 初衷,源於一次遺憾 提及擺「急救地攤」的初衷,吳磊不禁皺起眉頭,滿臉遺憾。 「8年前,一名40多歲的男子釣魚時意外溺水,雖然很快被救上岸,但因現場無人掌握正確的心肺復甦技巧,錯過了黃金搶救時間,最終未能挽救生命。」吳磊說,半小時後,120急救小組到達,但做什麼都無濟於事,只能眼睜睜看著生命逝去,「那種無力感,我至今都清楚地記得。」 在急診科工作20餘年,劉靜也目睹了太多因缺乏急救知識導致的悲劇。當吳磊回到家跟她說起這件事時,劉靜非常理解他的感受。 「僅靠院內救治遠遠不夠,必須走出醫院,將急救知識送到群眾身邊。」劉靜說,他們夫妻當即做出一個決定:把急救課堂從醫院「搬」到街頭,開始「擺攤」教學,「當時正是夏天,我們就在休息日到人流量大的沙潁河國家溼地公園擺攤。」 「第一次出攤時無人問津。」吳磊回憶,他們站了半個多小時,沒一個人過來。想吆喝,卻又不知道怎麼開口,「後來有位老大爺走了過來,問我們是賣什麼的。我說我們不賣東西,只教急救知識,他又問起收不收費。」 「我們喊大家過來學一學,還有人直接說,救人是醫生的事,老百姓根本不需要學這些。」劉靜補充。 「剛開始確實不容易,也打過退堂鼓。」吳磊說,但他的目標很簡單,「只要我講就會有人聽,只要有人學,就有可能挽救生命。」 此後,無論寒暑,他們都堅持每周出攤。漸漸地,攤位前開始有人駐足,也有人主動提出想嘗試。「現在,我們每次出攤,想上手練習的人都排長隊,少則一二十人,多則四五十人。」吳磊說,「看到大家這麼積極,我們犧牲點休息時間不算什麼。」 堅持,在於看到希望 又到周末,臨近傍晚,吳磊和劉靜駕車來到太和縣國泰廣場,鋪上一張地墊,從後備箱取出心肺復甦假人、急救包等工具,現場擺起「急救地攤」。這熟悉的一幕被在附近休閒娛樂的居民看到,大家紛紛圍了過來。 「有誰想試試?我們可以一對一指導。」吳磊大聲吆喝。話音剛落,居民孫凱就舉起手,在吳磊手把手教學下,孫凱很快掌握了心肺復甦的操作方法。「之前看視頻學過,以為自己會了,沒想到一實操,還是出現各種錯誤。吳醫生的『急救地攤』很有必要。」孫凱說。 隨後又有人舉手說想學海姆立克急救法,劉靜按照自己總結的「剪刀、石頭、布」口訣開展實地教學。就這樣,一遍遍專業地指導、一次次耐心地演示,兩小時很快就過去了。直到廣場上還剩零星幾個人,吳磊和劉靜才開始收拾東西,準備回家。 8年多來,吳磊和劉靜犧牲了很多周末、節假日以及工作日晚上的休息時間,擺「急救地攤」。從最初的無人問津到漸漸被圍觀、被認可,夫妻倆用專業和堅持努力讓更多人學會急救技能。 2021年,學員錢勝利用所學的急救知識救活了一名溺水兒童;2023年,學員周飛成功搶救回一名心臟驟停的路人;2024年,學員史浩在籃球館及時為一個心臟驟停的人做了心肺復甦……據不完全統計,接受過「急救地攤」培訓的學員,已在危急關頭成功施救20餘名遭遇溺水、突發心梗等情況的人員。 「前不久,我們擺攤的時候,還有居民特地跑過來跟我說,他用學到的海姆立克急救法,救回了同事家的小孩。」吳磊說,每當聽到這樣的分享,他們夫妻倆就更加堅信,「每次擺攤,哪怕只有一個人學會,也是值得的。」 延續,從兩個人到一群人 不只街頭教學,採訪當天,夫妻倆正忙著給50名大學生做急救培訓。「我們在醫院公眾號上發了培訓通知,不到一天,名額就報滿了。」看到大家學習急救知識的熱情如此高漲,吳磊滿眼歡喜。 在太和縣人民醫院的支持下,吳磊、劉靜夫婦於2017年發起成立「太和縣白金10分鐘自救互救協會」,協會成員以急救醫護人員為主。這幾年,夫妻倆帶領協會成員走進校園,深入社區、機關與企事業單位,累計開展急救科普宣傳活動300餘場。 2019年,為提升基層公眾急救能力,經太和縣衛生健康委批覆,太和縣人民醫院組建「太和縣公眾急救培訓中心」,吳磊、劉靜夫婦成為主力培訓師。如今,該培訓中心已開辦20期公眾急救能力提升培訓班,超千人考核合格獲得相關證書。 2022年,吳磊負責院前急救工作期間,推動構建起具有太和特色的「1367」急救模式:搭建1個高效的急救信息系統,建立縣、鄉、村3級聯動機制,規範6項急救技術和7個重點病種的救治流程。該模式依託信息化平臺整合急救資源,不僅顯著提升了基層急救響應效率,更成功打造出「15分鐘黃金急救圈」。 「1367」急救模式使太和縣農村地區的急救反應時間平均縮短47.2%,入選國家衛生健康委《緊密型縣域醫療衛生共同體建設典型案例2024》。 「大家學習急救知識的意願越來越強,對急救技能越來越重視,接受能力也越來越強。」吳磊說,他們會堅守「急救地攤」,一直擺下去。 「兩個人的力量是有限的。」劉靜說,她最大的心願是能有更多人參與到急救普及這項事業中來,「多教會一個人,就多一分安全保障。」 本報記者 李俊傑 《 人民日報 》( 2025年08月12日 14 版)
觀鳥,正成為當下一些年輕人擁抱自然的新選擇。對他們而言,觀鳥不僅緣於對羽翼生靈的好奇,更是在快節奏的都市裡打開感官、與自然建立聯結的獨特方式。他們藉助觀鳥探索城市生態、感知生命律動,在其中尋得心靈棲息之所,思考如何與自然和諧共處,並將這份熱愛傳遞給更多人。 資深觀鳥愛好者麻傑夫,最近一次觀鳥是從北京專程遠赴柴達木盆地;而青島市環境保護科學研究院邵蕊博士,則期待日常與鳥兒多「偶遇」。 觀鳥正成為當下一些年輕人的生活方式。這一活動門檻不高,形式靈活。有人舉起望遠鏡,觀察落在窗外樹枝上避雨的烏鶇;有人專程來到故宮,從《寫生珍禽圖》《鳥譜》等古畫中,欣賞被記錄下來的鳥獸之美;也有視障人士,打開耳朵聆聽鳥鳴,加入觀鳥行列。 這些年輕人為何愛上觀鳥?當他們在觀鳥時,是在觀什麼?擊中年輕人心靈體驗的是什麼? 去了解、去觀察,與自然建立聯結 麻傑夫回憶,走上觀鳥這條路,源於一份迫切的好奇——「這隻小鳥叫什麼?」 2020年「五一」假期,麻傑夫和妻子帶著曾在非洲看獅子用的望遠鏡,去京郊白河露營。「當時我們正從棧道返回,一隻橙色和黑色相間、翅膀上有兩個白斑的小鳥,蹦跳著落到旁邊的樹上。我們從未見過這樣的小鳥。」麻傑夫舉起望遠鏡,把手機鏡頭湊上去,小心翼翼地拍下了這隻小鳥。 到家已是凌晨,麻傑夫躺在床上,仍惦記著白天那隻奇特的小鳥。他翻出照片進行識別,「這隻鳥叫北紅尾鴝!」弄清名字的那一刻,麻傑夫打開了觀察世界的一個新視角。 最初兩年,麻傑夫總想去外地觀鳥。後來他發現,身邊的「自留地」因為觀鳥變得更有新鮮感。「家附近的奧林匹克森林公園,我們每次去都會有新的收穫和期待。」他說。 選定奧森公園作為「自留地」後,麻傑夫開始留意這裡的四季自然時序:公園的水面何時結冰、何時消融;每年某種候鳥何時抵達、何時離去,留鳥與夏候鳥在哪個時段開始鳴唱或築巢;還有第一聲蛙鳴響起的時刻,某類蜻蜓開始羽化的瞬間……他都一一記在心上。 「即便爬這座山一千次,或許也不如觀鳥十次來得印象深刻。這種鳥為何存在?該去哪裡尋找它?它又為何會出現在那裡?為了找到這些鳥,你要主動去了解、去觀察,與自然的聯結由此建立起來。」 在北京長大的麻傑夫,因為愛上觀鳥,開始理解並思考北京的生態。「適當觀鳥對人、對生態都有好處,我希望能讓更多人喜歡上觀鳥。」 用聲音辨識鳥種,是觀鳥的重要方式。2024年,麻傑夫想到:既然能靠聲音辨識鳥種,視障朋友能否也參與到「觀」鳥中來? 「聽,它正發出標誌性金屬感飛鳴聲。」作為環保組織「自然之友」野鳥會的領隊,麻傑夫以「聽」為鑰匙,為視障群體打開觀鳥新大門。他向這些特殊的觀鳥者描述,「這是一隻烏鶇的雄鳥,它渾身黑漆漆的,卻長著鮮豔的黃色長喙,差不多有我們小臂那麼長。」 迄今為止,他聯合觀鳥愛好者、愛心企業志願者及專業助盲組織,成功舉辦4場線下視障人士觀鳥活動。同時,他在社交媒體上持續更新《上班前的觀鳥》欄目,用第一人稱視角展現普通「鳥人」(觀鳥者)工作日清晨的觀鳥日常,他把觀鳥途中的錄音配上解說,製成播客節目《處處聞啼鳥》。 「觀鳥的門檻可以很低。」麻傑夫想讓更多人知道,觀鳥不一定非得拿起相機捕捉高清畫面。「哪怕是午休時下樓走走,用耳朵聽、用眼睛看,也能了解到不少關於鳥的事。」 觀鳥成為一種「抬頭就能參與」的新生活方式 頭戴遮陽帽,脖子上掛著望遠鏡,這是「鳥人」的經典裝扮,觀鳥者們藉此互認,友善地點點頭,有時會問上一句「今天看到什麼鳥了」,有時則結伴去找鳥。 北京奧森公園裡,一名90後女孩說,她是被麻傑夫的作品打動,「入坑」觀鳥。因運動損傷,她無法進行劇烈運動,「觀鳥讓我在工作之餘、周末走出家門,探索生活的城市。抬起頭,走進熱愛的大自然裡放鬆身心,還能認識新朋友。」 1996年10月5日,在北京西北部鷲峰舉辦了群眾性野外觀鳥活動。近30年來,北京的觀鳥愛好者和相關組織日漸增多。 北京師範大學教授鄧文洪介紹,京津冀地區的鳥類超過600種,約佔全國鳥類種數的40%,其中候鳥有420餘種。「京津冀地區地處東亞-澳大利西亞候鳥遷徙通道,每年春秋兩季,大量候鳥經此遷徙、停歇,珍稀物種也經常在此現身。」鄧文洪說,市民如今能夠直觀地感受到,小區裡的鳥類越來越多了。例如烏鶇、白頭鵯等鳥類,原本主要分布於黃河以南,過去在京津冀地區很罕見,近些年越來越常見了。 許多人專程從全國各地趕來,追尋這些翱翔天際的生靈。來自上海的韓偉說:「愛上觀鳥之後,我出門前總會先關注當地的鳥訊,要是鳥情比較穩定,一定會帶上相機。」韓偉原本是6月中旬來北京看演唱會的,了解到密雲有雕鴞在育雛,便帶上長焦鏡頭和相機趕了過去。 「入坑」一年,韓偉已「加新」(指發現新品類的鳥)近200種鳥。他至今記得初識四聲杜鵑時的場景,「開始以為是只鴿子,直到它飛走後叫了幾聲,才反應過來是杜鵑。」韓偉循著四聲杜鵑的叫聲在翠綠的松林裡穿梭,「它叫幾聲,引著我過去,等我過去了,它又在別處叫了」。追逐近兩小時後,他終於拍下了這隻腹有白斑、叫聲洪亮的小鳥,「拍到的那一刻很開心,尋找它的過程更有意思」。 在社交平臺上,觀鳥成為一種「抬頭就能參與」的生活方式。據統計,小紅書上相關筆記的討論量超700萬,閱讀量超10億,近一年發布的筆記數量是以前10年總和的1.2倍,最近一年投稿用戶年齡多集中在25歲。 「以前遠遠地看,鳥兒只是黑乎乎一小團剪影。開始觀鳥後發現,原來鳥兒是如此美麗多彩的小生命。」剛加入觀鳥圈的博主「自然鵝」說,觀鳥在無形中培養了自己對生活的觀察力。「鳥兒是城市裡比較容易接觸到的野生動物,充滿生命力。」他從遷徙的斑頭雁身上,看到了飛越珠峰的壯舉;從棲息古建的北京雨燕,聯想到對古建保護的推動;從某些鳥類的習性中,體會到野生動物獨特的生存智慧與魅力。 對邵蕊而言,觀鳥既是工作,也是愛好。2022年5月至2024年5月,她參與完成青島市生物多樣性保護優先區域生物多樣性調查,通過摸清鳥類基本情況,提出針對性保護建議和對策。 「我喜歡探索中『遇見』的過程。」即便走了一整天沒有發現鳥兒,邵蕊也不會感到沮喪。如果恰好有鳥兒飛到眼前,這種遇見就像鳥兒饋贈的禮物,讓她感到一種「被選中」的驚喜。 2023年5月,邵蕊在嶗山進行野外調查時,發現山東省此前無明確記錄的淡尾鶲鶯。那時她還是入門者,身上只帶瞭望遠鏡和手機,便用手機錄下了淡尾鶲鶯的叫聲。用識別軟體無法辨認,在青島市觀鳥協會專業人士幫助下,最終確認了這一鳥種。 觀鳥不能為了「出片」 需保持適當距離 今年以來,明星效應帶動一波「觀鳥熱」,鳥兒成為不少地方的旅遊名片,多地紛紛向遊客發出邀請,歡迎大家前來「打鳥」。中國科學院動物研究所生態學博士朱磊在其公眾號上指出,不建議使用「打鳥」一詞,儘管表達的是「拍鳥」之意,但這種表述可能潛移默化地影響觀鳥心態。畢竟觀鳥的本意,是尊重自然、尊重生命。 受訪者普遍認為,觀鳥愛好者增多是件好事。但需要引起注意的是,過度靠近、誘拍、巢拍等行為,會干擾鳥類正常生活。 今年6月底,青島中山公園南門一棵法國梧桐樹上,一窩紅角鴞幼鳥成為備受關注的「明星」。這窩毛茸茸、還不會飛的小傢伙,吸引大批市民和攝影愛好者圍觀拍攝,很多人架起「長槍大炮」對準它們。最終,梧桐樹周圍拉起保護線,志願者自發前來守護這窩紅角鴞。 「可能有些人只是為了出片,並非真正愛鳥。」邵蕊提示,對鴞這種夜行性鳥類,要儘量避免用燈光照射。「文明觀鳥需保持適當距離,可藉助望遠鏡或其他工具來觀察,減少對鳥類自然行為的幹擾。」 2023年9月,邵蕊在一座海島上做野外調查時,幸運地拍到紅背伯勞的照片。這種通常出現在新疆的鳥,突然現身青島,邵蕊推測它可能是一隻迷鳥。作為山東省新記錄鳥種的發現人,邵蕊十分興奮,但她並不沉迷於「加新」,「看著鳥兒在山裡或樹上蹦蹦跳跳,我就很開心」。 中青報·中青網記者 張藝 實習生 楊麗來源:中國青年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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