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安8月8日電 (阿琳娜 胡浪任 欣悅)「謝謝每月給我寄來校報,使我了解母校的情況。看到母校興旺發達,心中很是高興。」96歲高齡的交大校友——電機系1952屆畢業生張洪森的來信,字裡行間表達了對母校的思念和對母校發展的祝福,還提到了辦好《西安交大報》的建議,流露出的真摯感情讓人心生感動。 張洪森1929年7月出生於上海,他自小便對電器電訊懷有濃厚興趣,懷著對交大電機系的景仰,他報考了交通大學並被錄取。 在交大電機系學習時,張洪森接受了系統且先進的專業知識教育,不少老師的創新性授課方式給其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中國電機之父鍾兆琳教授的「啟發式」教學類似於如今的「翻轉課堂」,先預習後聽課以及用英文答辯的學習方式給彼時年輕的張洪森以莫大的眼界開闊;張煦院士當時教授長途通信課,他深入淺出地講授課程發展前沿的方式讓學生受益匪淺。除此之外,張洪森還對張鍾俊院士、趙富鑫教授、蔣大宗教授等師長念念不忘。他感慨道:「交大對我而言是立業之本,培養我獲得知識和本領,是親愛的母校,飲水思源,決不忘本。」 在信中,張洪森提及了很多自己的同班同學,表示很掛念同學們。由於在校時擔任副班長,畢業後又成為班級校友會負責人,他長期與同學們保持密切聯繫,始終關注大家的發展,並對老同學的成就如數家珍。不過提及自己,老先生謙虛地說:「他們(其他同學)貢獻比我大得多,我得向他們學習!」 2004年張洪森(前排左一)在西安交大參加108周年校慶。西安交通大學供圖 交大電機系的學習時光,不僅賦予了張洪森紮實的專業知識,也培養了他嚴謹認真、吃苦耐勞的優秀品質。張洪森自豪地說:「回憶這一生的工作和取得的成就,與母校對我的培養是分不開的,通過學習打下了工作能力的基礎,能夠為祖國作貢獻、為母校增光添彩。」 在給校報編輯部的來信中,張洪森提到了馮若渠、錢慰宗等本班同學隨校西遷的動人故事。「他們服從組織需要的精神令我敬佩!」在張洪森的心中,西遷精神是可貴的,這種精神跨越時空,激勵著一代又一代交大人勇挑重擔、砥礪前行,為高等教育事業發展和西部建設奉獻了自己的一切。「我常常在校報中看到弘揚西遷精神的稿件,十分感動。」張洪森說。 張洪森曾在交大西遷後兩次到訪西安交大,一次是2004年參加學校108周年校慶活動,而另一次是在2013年與同屆校友一起向學校捐贈「礪志石」並參加落成儀式。他說:「學校發生了很大變化,規模擴大了,設施現代化了,學生學習、生活環境改善了,成果纍纍令人興奮,我打心底裡為母校感到自豪。」 「希望交大青年學子樹立崇高的人生目標,做一個德才兼備為人民服務的人;保持終身學習的良好習慣,適應新時代新要求;養成艱苦奮鬥的優秀品質,在奮鬥中磨礪成果;堅持創新精神,滿足祖國和人民越來越高的要求;秉承團隊協作觀念,聚集力量為祖國作貢獻。」張洪森寄語交大學子。(完)
8月4日,著名歷史學家許倬雲先生去世,享年95歲。許倬雲是華語世界最具影響力的史學大家之一,精通上古史、經濟史、文化史、考古學、社會學。 他的童年在重慶度過,目睹了日機對重慶慘無人道的大轟炸。作為一名中國歷史文化滋養出來的深厚學人,雖然身在海外,但他從無一刻放下過家國關懷:「中國事是我的事!」歷經滄桑,看民族渡劫,山河改顏,他寄語中國青年:「我勸你們振作!」 最具影響力的史學大家之一 許倬雲,漢族,江蘇無錫人,1930年9月2日出生於福建廈門鼓浪嶼。1970年許倬雲赴美,任匹茲堡大學歷史系教授、校聘教授;1986年當選為美國人文學社榮譽會士。 許倬雲曾先後被聘為香港中文大學歷史系講座教授、夏威夷大學講座教授、杜克大學講座教授、匹茲堡大學歷史系退休名譽教授等職。 許倬雲是華語世界最具影響力的史學大家之一,精通上古史、經濟史、文化史、考古學、社會學。其學術代表作有「古代中國三部曲」(《西周史》《中國古代社會史論》《漢代農業》),另有「中國文化三部曲」(《萬古江河》《說中國》《中國文化的精神》)等大眾史學著作數十種,其作品《萬古江河》獲得第三屆「國家圖書館文津圖書獎」。 2004年,許倬雲榮獲亞洲學會特別貢獻獎;2020年獲第四屆「全球華人國學大典」終身成就獎;2023年獲頒「2022-2023影響世界華人終身成就大獎」;2024年獲得唐獎第六屆漢學獎。 南山萬松叢中聽父親讀名臣奏議 許倬雲的童年和重慶關係甚密。他在2024年出版的《長江小史》一書中寫道:「長江於我,印象深刻。江行一路,兩岸風光,如同拉洋片,從南京一直到沙市。更往上行,進入三峽,過峽要耗時一日,豐都以上緩水平流,一直到重慶。重慶是兩江相夾的半島,一邊是嘉陵江,一邊是長江:北岸的嘉陵江水清,南岸的長江水濁;在唐家沱清濁合流,就像『涇渭分明』一樣。」 抗戰時,許倬雲一家住在重慶南山,有數年之久。許倬雲出生時手掌內屈,雙腳無踝,足背向地。身體有恙,加之戰亂,高中之前一直沒進過學堂。1946年,許倬雲從重慶回到江蘇無錫,到輔仁中學就讀。 在重慶南山萬松叢中,父親許鳳藻喜歡給少年時的許倬雲讀名臣奏議。家住重慶期間,不到10歲的許倬雲經歷了一次次轟炸,看到了一幕幕百姓逃亡的殘酷景象。在萬縣(今重慶萬州區)大轟炸後,從防空洞回家的路上,許倬雲看到了電線上半具屍首、樹幹下一條大腿……多年後,已成為歷史學家的許倬雲,依然無法忘懷少年時所看到的景象。 著作入選重慶「百本好書」 許倬雲心懷天下悲憫蒼生,不斷思考和著述,以獨樹一幟的大歷史觀聞名於世,畢生致力於為中國文化尋找出路、為世界文明提供解決方案。他的兩部作品也先後入選重慶市全民閱讀活動辦公室主辦的「百本好書送你讀」推薦書目,向全市讀者推廣。 2023年9月的書單推薦了《往裡走,安頓自己》,他在書中用他的親身經歷告訴我們:只有往裡走,才能安頓自己。如果你總感覺活著很累,那就翻開本書,從今天開始安頓自己的心。 2023年12月的書單推薦了《經緯華夏》。「我要從世界看中國,再從中國看世界。」圍繞著這一發端,許先生以九十高齡迎難而上,八易其稿,結撰出這部華夏文明從成長到成型的傳記《經緯華夏》。該書跳脫出中國文化內部演變的敘述,以大歷史觀的視角與思維方式,對華夏內外的歷史互動進行了全新的歸納排列,再現了中國大地上人群、族群、文化互動融合的軌跡。 縱深 許倬云:中國事是我的事 在2022年世界讀書日來臨前,記者曾與他對話。 作為一名中國歷史文化滋養出來的深厚學人,雖然身在海外,但他從無一刻放下過家國關懷:「中國事是我的事!」歷經滄桑,看民族渡劫,山河改顏,他寄語中國青年:「我勸你們振作!」 這位歷經世間百態的老人,已把自己的生命融入了他的中國,也把他的中國融入了他的生命。這個生命,這個中國,都將如他鍾情的江河,奔流萬世,生生不息。 1 家與國 他的童年時期,恰逢日本入侵,國家與民族處於危急存亡之秋。戰火、飢餓、恐懼等切身經驗,深入骨血。他回憶戰亂之中的離亂歲月:逃亡途中,看見日本人掃射難民;有些人逃難路上,體力衰竭就倒斃途中,旁人走過都沒餘力埋葬;傷兵每天一半一半地死掉,沒有藥,喝一大碗高粱酒,就截肢了,痛得「鬼哭狼嚎」;「火光血影,流離失所,生離死別,人不像人」。 「在那種經驗裡長大的孩子,快樂不起來。」八十歲以後,他時常回顧逃亡的經歷,一講就忍不住哭。 對於他,「民族」和「國家」都是活的,後人生在太平日子,生計和安全都不復成為問題,民族和國家在日常意識裡便自然隱遁了。對兒子,他自知「不能把自己所沉溺而他不了解的家國之思強加在他身上,每次面對他時,以他的處境為前提」。 但他的家國思考,沒有停留在同理心式的豁達理解,走得很深。 2 人與群 關於人與群的關係,他曾講過這樣一個比喻:「人類是動物,是跟猴子一樣的動物。很少有孤獨的猴子,猴子是成群的。雖然猴群裡面有被欺負的小猴子,但群猴在一起了,它的生存要靠猴群。聰明的猴子會利用小猴子,人基本就是動物,我們要理解這一點。」 進入人生後半程的許倬雲,對於群體,仍保有深摯感情,但思考更為冷峻。 這與他的人生經歷有關。 許倬雲的求學、教學、治學生涯,有相當一段時間在美國的芝加哥大學和匹茲堡大學度過,在那裡,他廣泛接觸中外學人,交了不少各國朋友。其中,有二戰期間被日本政府迫害的日本教授,有從德國跑出來的猶太人,他們雖生在法西斯國家,但反對給世界招致災難的國家主義。與他們的交往,促成了許倬雲思想的轉變。50歲之後,他已反思到,要「關懷全世界的人類跟個別人的尊嚴。」他依然反戰,傷痛刻骨銘心,但他理解普通人的難。 時代會強人所難,群體也會迫人窒息,但人要始終記得:「一個群體的歸屬,應是自己的選擇。」 3 普通人與大歷史 許多老一輩讀書人心中有天下。他們身上普遍匯集了三種特質:濃厚的家國情懷,大問題意識,以及啟蒙濟世的使命感。 許倬雲的學術生命,當然也流淌在同一條河流裡。他著眼大問題,從具體處著手;他寫中國,視野在全球,不自外於他者;他寫當下,背景是長周期的歷史變化。 他說自己關心的「就是21世紀大轉變的問題」,我們「關心自身,心系周圍的事情,永遠不能離開今天的世界」。 在採訪中,他提醒知識分子,要努力認識真實的中西雙方,「認識中國傳統的意義,認識西歐從過去到現在的轉變過程,玄想未來的世界該是如何,會是如何」,這也是他自己的終身志業。 當他以歷史學的進路書寫時,要處理的問題有兩個:記錄誰的歷史?以什麼方式記錄歷史? 因為有深入中國民間和農村的經歷,他能理解普通人的真實和不易;在中國文化中浸染,他有「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的理想氣度;他身為知識精英,但保有對精英階層的質疑和反思。 從兵荒馬亂年代走出來的許倬雲,對書寫帝王將相本能地拒斥。他在《西周史》三聯版的序言中寫道:「我治史的著重點為社會史與文化史,注意的是一般人的生活及一般人的想法。在英雄與時勢之間,我偏向於觀察時勢的演變與推移——也許,因我生的時代已有太多自命英雄的人物,為一般小民百姓添了無數痛苦。」 為了讓普通讀者可以明白他想表達的內容,他將《萬古江河》寫得「很淺」,力爭打破學術著作一貫的知識壁壘,在他心中,「為生民立命,就是為世界幫忙,這是儒家的本分」。 在新書《許倬雲十日談》裡,他同樣流露了誠摯的理想主義關懷:「理想境界永遠到不了,但我們自己永遠要有更進一步的可能性,永遠要有糾正錯誤的可能性。任何制度都會演變,好的制度要留下可以改變的空間。」 「知識分子,是為用自己的理想去幫助社會的其他成員一起走到理想的大同世界而工作。」這是他的立場自覺,也是道義責任。 4 抵抗與重建 太太孫曼麗眼中的許倬雲,很穩,但情緒起伏大,「他腦子裡的事情太多,總也停不下來。」 最近幾年,許倬雲關心的是全人類的當下困境:疫情恐慌下的社會民情、美國的衰落、中美的競爭、人類的科技化未來,等等。 其中,尤為我們關注的是:在塑造人類社會的種種因素中,科學技術是否正從一項重要因素變成決定性力量,是否會顛覆從前解釋人類行為與組織方式的理論範式? 他幾乎是沒等問題提完,就語氣肯定地連答了幾個「會」。 在他看來,知識通向兩途:一途是像他這樣,為知識而知識,通過知識反觀自我與社會;另一類是尋找生產事業所需的工具,為效率邏輯所統領。如今,生產領域的自動化已經勢不可擋,技術工具逐漸替代了人,他擔心人被工具奴役。這兩類人所代表的力量,每天都在進行激烈的搏鬥,在新聞裡、在校園裡、在彼此的談話間。 他關心:當技術統攝一切,文化逐漸凋零,生活的價值和意義在哪裡? 我們問他,當下的意義困境、價值困境如此突出,讀書也正在退化為一種工具化的、非道德的行為,不再關乎人的心靈秩序,這種時候,讀書是否還可以通向良好生活? 他沒有從學理的層面進行回答,而是直截了當:「我勸你們振作一點。」 在這種普遍迷茫的時期,他主張回歸生活本身。打開自己的感受力,向生活世界的四周張望,是生命力迸發的表現。他解釋道:「境由心轉,你是你自己的主人,你不轉的話,什麼都不會發生。即便你的生活朝九晚五、在工廠的流水線討生活,也要注意到每一天是不一樣的。」 在許倬雲看來,價值虛無是全世界的共同危機,這不唯獨是西方社會的問題,「中國在經濟上已經走出一條路來了,後半段將來怎麼走,怎麼實現社會公義,怎麼創造共同價值,中國怎麼在安身立命之外為世界文明貢獻一把力,現在是重要時期。」 當世界行至此時,民眾的敵人只多不少,有的看得見,有的看不見。他說,知識分子要成為民眾的眼睛,幫助他們看清這個世界的真實。 據南風窗、新重慶-重慶日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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