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8日中午,上海歌劇院樂團排練廳內,幾位主創們研讀推敲詩句的情感,反覆斟酌朗讀的分寸,鋼琴音樂跟隨詩文的韻律、節奏與情緒流淌。原創力作《復興的大地——獻給新時代的交響詩》8月15日將亮相U12劇場,在浦江唱響。序章《春天,請在中國落戶》的三十行詩樂,在許忠的彈奏和趙麗宏、方舟的朗誦演繹下,聲情並茂、娓娓道來。傾聽人民的心聲,為人民、為大眾創作緊扣新時代主題、展現新時代氣象、謳歌新時代精神、凝聚新時代力量的原創力作,是上海歌劇院堅持打造原創力作的初心。而上海歌劇院院長許忠也一直積極推動原創歌劇、原創音樂的發展。此番《復興的大地》再度亮相,指揮家、鋼琴家許忠,詩人、上海作家協會副主席趙麗宏等主創齊聚一堂,傾力修改認真打磨。以藝為媒唱響奮進強音《復興的大地》特邀趙麗宏擔綱詩詞創作,由武漢音樂學院作曲系主任趙曦、上海音樂學院教授劉灝與院長許忠共同譜曲。該作品曾作為第38屆上海之春國際音樂節的開幕演出,以磅礴的氣勢、多元的藝術形態,通過音、詩、畫、歌、誦等豐富的表演形式,深情禮讚新時代。在序章《春天,請在我們中國落戶》的引領下,經由八個樂章鋪陳出一幅「春暖大地、盛世花開」的時代長卷,生動唱響上海勇當改革開放排頭兵、譜寫而成洋溢著激情和理想光芒,創新發展先行者的雄心壯志與堅定信念。《大地的夢想》以氣壯山河的旋律,誦詠新時代新徵程上巨輪遠徵、掌舵領航;《水珠與湖泊》體現海納百川、人才匯聚的景象;《希望的鐘聲》滿懷青年人才投身科創事業的熱情與激情。八重唱以晨曦裡的鐘聲為意象,唱出對科學精神的讚美以及對科創中心建設的決心和希望;悠揚婉轉的《大港抒情》與女中音飽滿、厚實的音色和童聲的清亮、天真相結合,讚美著連接五洲四洋的東方大港,唱出鎮瀾築港的人間華章;《浦江新夢》借海派畫家吳昌碩的視角,展現浦江兩岸日異月新的美妙景象;大地復興,花海爛漫,《心花盛開》展現人民的城市處處洋溢著讚美春天的歡慶頌歌,表達人民城市人民建、城市讓生活更美好的喜悅;《嚮往大海》高唱中國式現代化的鏗鏘樂章,召喚鼓舞中華兒女在澎湃浪潮中揚起風帆、奔向希望,實現復興夢想。上海歌劇院院長許忠表示,此番《復興的大地》修改打磨再度上演,希望以優美的音樂、鏗鏘的演唱、激情的朗誦,抒發實現偉大復興夢想的道路上的深切情感。勇擔文化使命藝術映照時代「幾個月前,我專程拜訪了趙麗宏老師,在他的書房裡感受他的藝術人生,靈感的火花在交流中迸發,我為這段序章全新創作了鋼琴版音樂並將現場演奏,值得期待的是,趙麗宏老師將與方舟老師共同朗誦這段名篇。當然,這樣的精雕細琢同樣將貫穿其他八個樂章的修改打磨。相信新一版呈現,無論音樂還是詞文,都會以更鮮活生動的藝術表達,道出人民奮進新徵程的志氣與信心;以更加波瀾壯闊的樂音與細膩入微的筆觸,讓觀眾們真切感受到上海這座紅色之城日新月異的生機與魅力,激發出源自內心、對這片土地深沉的愛。」許忠說。 趙麗宏告訴記者:「我想我們的文字只是對音樂家的一個啟示,或者給他們一種激情。引起他們創作的欲望,然後寫出好的旋律。」趙麗宏更袒露了自己對音樂的深厚情感:「其實我對音樂的熱愛超過文字。小時候我是要想當音樂家的,小時候第一個夢想就是當音樂家,所以我和許忠特別投緣。」對於作品最終融合朗誦與音樂的形式,他認為效果超出預期,並深受感動。趙麗宏坦言,他原本不喜歡為特定場合創作應景之作,但作為土生土長的上海人所承載的生命記憶與城市變遷的見證者身份,最終促使他提筆。「但後來我想了一下,這幾十年,我是一個上海人,我在這裡出生,在這裡長大……我的整個人生都跟這個土地連在一起。」親歷了從城市到鄉村再回歸,那份源於生命根源的感動與思索激發了他的創作衝動。「所以我想作為一個上海人。把對城市的感情,和我們看到的這個城市的變化,以及引起我們的這種感動和思索,用文字寫出來,這是一件有意義的事情。」 《復興的大地》導演、上海歌劇院副院長黃景譽表示:如何讓這樣一部謳歌新時代的作品走進更多劇場和場域,走到更多人民大眾中去,是上海歌劇院持續打造原創力作影響力、更好地發揮文藝作品為時代發聲的作用可貴實踐。
中國新聞周刊記者:李靜 發於2025.8.11總第1199期《中國新聞周刊》雜誌 浪浪山的風又吹過來了,帶著小妖怪們燃起的柴火味、一點未滅的火星和小豬妖的那句追問:「我想離開浪浪山。跟著大王是挺好,可是一輩子待在浪浪山也是無趣,是不是應該出去闖闖?」 2023年的新年,一部豆瓣開分9.5的國產短片集《中國奇譚》引發不小的轟動,打頭陣的《小妖怪的夏天》單集播放量已經突破1億。一隻小豬妖就這樣撞進觀眾的心裡,他不過是浪浪山微不足道的「邊角料」,在「大人物」的陰影下「搬磚」,在妖洞的最底層嘆息,卻還揣著去外面看看的卑微夢想。 如今一晃兩年半過去,小妖怪有了自己的大電影。2025年暑期檔,《浪浪山小妖怪》上映。小豬妖不再是獨行,他拉扯起幾個同樣潦草、同樣被宏大敘事遺忘的夥伴——沉默的猩猩怪、聒噪的黃鼠狼精和吐槽不停的蛤蟆精,倉促拼湊起一支「草根取經團」,跌跌撞撞,踏上了屬於自己的、充滿荒誕與荊棘的西行路。 他們沒有大聖的金箍棒,沒有哪吒的風火輪,更不是來改寫結局的,甚至從頭到尾尋不到他們的姓名。但是這群「nobody」仍然在已知的命運齒輪下,回答了一個問題:這滿身泥濘的路,為何還要走? Nobody的故事 《浪浪山小妖怪》剛定檔時,不少同行給影片監製、藝術總監陳廖宇發來消息:「你們也太快了!2023年推出短片,2025年長片就出來了?」其實,和人們想像的不同,《浪浪山小妖怪》並不是《小妖怪的夏天》火了之後趁熱打鐵。「如果真是這樣,那今年夏天大家就看不到這個電影,至少還得兩年。」陳廖宇對《中國新聞周刊》說。真實情況是,2021年,短片劇本剛完成不久,長片計劃就啟動了,也就是說,電影項目幾乎與短片同步立項。 原因不難猜,短片的劇本相當紮實且有創意,《中國奇譚》的製片人崔威看完,馬上就對《小妖怪的夏天》導演、編劇於水說:「構思個長片吧,做電影。」於是,在短片進入製作階段的同時,於水開始了長片劇本的創作。 當然想過在短片的基礎上擴寫成長片,把短片情節豐富化,在最後的危機到來前,寫寫最底層的小妖怪如何在「大王洞」掙扎生存。大綱都已經完成,於水想了想,又把它推翻了。「今天的觀眾還是需要新東西,短片劇本再有潛力,畢竟大家都看過。」於水告訴《中國新聞周刊》。在短片的結尾基礎上續寫,也想過,但是「往後寫也有點怪」,故事就和《西遊記》和孫悟空沒有多大關係了。左思右想,於水最終決定,在短片的故事背景下,寫個新的劇本出來。 方向確定,寫作就頗為順利了。第一版大綱一氣呵成,在做短片的空隙裡,一年多時間,長片劇本就完成了。主角當然還是那些在神話故事中連甲乙丙丁都算不上,頂多是背景板的小妖怪。如果你看過短片,應該還記得和小豬妖一起在熊教頭手下做事的另外三個小妖吧——黃鼠狼精、蛤蟆精和兔子精,垂頭喪氣,透著微微死感,連眼睛都睜不開。短片熱播那陣子,這四位幾乎成為最熱門表情包和頭像,網友說他們是最佳「牛馬代言人」。 電影裡,蛤蟆精和黃鼠狼精順利進入「取經隊伍」,從龍套變為主角,兔子的形象在動畫影視中非常常見,且誕生過一眾經典動畫形象,因此選擇了其他不常是主角的小妖怪。哪怕在小妖怪的品類這個層面,於水也希望選取真正的nobody——不典型的、似乎永遠上不了臺面的小動物,在以往的動畫影視參與度上,他們都屬於「邊角料」和「邊緣人」。兔子精的空缺,由猩猩怪補上。「大聖本身是猴,好歹隊伍裡得有兩個和師徒四人稍稍像一點的,要不然一路遇到的這些人,也太容易騙了吧。」於水說。 四個畫風完全不搭的小妖怪,就這樣組了隊,他們各有各的難處和盼頭:猩猩怪身材高大卻深度社恐,恨不得把自己藏進地縫裡,跟誰說話都發怵;蛤蟆精就想在「大集團」裡當個螺絲釘,都去取經了還捨不得扔掉在大王洞的工牌;小豬妖算隊伍的創始人,可心裡那點「出去闖闖」的念頭,總被現實潑冷水;黃鼠狼精出發時是十級話癆,偏偏要扮演取經人裡最沉默的沙僧。 幾個主要角色,黃鼠狼精的角色設計最難,因為於水發現,寫完前三個人物後,留給他的空間不多了。為了讓人物有弧光變化,黃鼠狼精的初始設定是嘴皮子不停,啟程一路西行後開始思考人生,思考什麼是正義,影片結尾,他有了獨立判斷力,變得謹言慎行,完成了自己的修行。 這四個人假扮唐僧師徒去取經,本身就透著荒誕和喜感。身份一錯位,麻煩和笑話就跟著來了——一會兒被真妖怪追著打,一會兒被錯認成唐僧差點下鍋,一路雞飛狗跳,笑聲底下卻藏著生活的澀味。小豬妖在短片裡是悲催的「打工人」,到電影裡,又成了四處拉人入夥的創業者。於水坦言,他想通過這些人物展現普通年輕人的故事與困境,創作時,他並沒有把小妖怪明確設定為「打工人」之類,而是底層小人物,從小人物的視角出發去講述他們會遇到的問題,但正因為這個世界絕大多數人都是小人物,小妖怪的經歷才喚起了最大程度的共鳴和共振。 作為中國動畫歷史最悠久的廠牌,《浪浪山小妖怪》的出品方之一的上海美術電影製片廠曾創作過不少與《西遊記》相關的作品,包括幾代觀眾耳熟能詳的《大鬧天宮》和《金猴降妖》。相比之下,《浪浪山小妖怪》可以說是個「非主流」的西遊故事。「如果於水寫的不是那些從未被詳細書寫過的小妖,不是這種獨特視角,可能也就不會被《中國奇譚》選中了。」陳廖宇說,「因為在過去的故事裡,英雄人物被寫過太多遍,而生活中絕大部分的人,你、我、他可能都是無名之輩,難道就不值得去表現嗎?」在他看來,無論古典神話還是科幻題材,都應該具備當代性,讓觀眾照見當下的自己,產生情感共鳴。 正是因為觀照當下,於水讓故事聚焦於小人物,而且還是傳統意義上的「反派」。「一說妖怪我們老有刻板印象,認為一定是壞的,其實不一定,他們就是神話中的一個族群而已。有些大妖怪可能壞,下面的小妖只是在他那兒討口飯吃而已,他們也有生活,有困擾,有家庭。」於水特別想「破一破」這種刻板印象,他覺得現在一個人太容易被貼標籤了,尤其在網絡上,有時候也許只是犯個小錯或是一時疏忽,整個人都被否定,而人是立體的。就像故事裡的小妖怪,確實為大王做過幫手,但是他們本質善良,甚至可以為拯救別人豁出自己的性命。於水希望人們在生活裡,也能這樣多轉變視角,那麼也許大家對世界的看法會變得溫和一些。 「最好的技巧是觀眾感受不到技巧」 在神話的外衣下,「小妖怪」當然是一則現實的寓言,而用早已被酷炫3D特效餵飽的眼睛去觀看,又感覺它有些復古。畢竟如今大銀幕上,不炫不酷不扎眼的二維動畫電影,實在不多見了。 陳廖宇覺得,無論二維還是三維,並不是一部電影成敗的關鍵,哪種形式都沒有先天的優勢或者豁免權,關鍵要看自己適合什麼。「『小妖怪』的短片就是二維,已經有了積累,何必另起爐灶?而且,你看看他們,長得就是這麼地隨意、潦草。」陳廖宇指著後面背板上的「小妖怪師徒四人」說,如果用三維製作精緻、光滑的建模,不如用二維能更加直接地打造拙感,畢竟角色並非光鮮亮麗的大英雄,因此線條不適合處理得太過絲滑,而是帶著一絲笨拙的氣質。 「比如小豬妖的兩顆獠牙,弧線保留了手繪感,這些細節正是最難的地方。」陳廖宇說,這也是二維動畫的獨特優勢,因為質感筆觸是人手畫出來的,帶有一種溫暖感和親近感。 如今觀眾眼前的畫面,無論松石、遠山還是村莊,無不充滿古意,景物是水墨氤氳的山川雲氣,人物又是工筆勾勒的精細國畫。在筆墨意韻中,加進了現代繪畫中的光影、色彩和空間透視,二者交融彌合,在古與今、神話和現實、作者與大眾之間找到了一條中間道路。陳廖宇發明了一個詞叫「水墨意鏡」——不是用鏡頭表現一幅畫,而是在鏡頭裡加入畫意。這背後,是600多人團隊、1800多組鏡頭和2000餘張場景手繪,實現了「大處寫意,小處寫實」。 為了讓角色形象適應大銀幕,「小妖怪」的主創進行了不少探索。比如小豬妖外輪廓線的線條粗細會根據鏡頭遠近有相應變化,遠景、中景、近景的線條像素各不相同。還有大反派黃眉怪的造型,黃眉怪並非一個臉譜化的「工具人」,因此主創將他設計成一個英俊中透出一絲邪惡的中年帥哥,有顏值也有能力。黃眉怪在片中的造型有戴披風的、穿鎧甲的,還有終極大戰裝扮,造型套數甚至不低於主角。 很多觀眾說,似乎又與記憶中的上美影重逢了,回到了童年時的暑假。這份熟悉感並非偶然——上海美術電影製片廠作為出品方,將締造過《哪吒鬧海》《猴子撈月》《邋遢大王奇遇記》《大耳朵圖圖》等中國動畫史上經典作品的老動畫人常光希、周克勤、凌紓、姚光華、速達等請出山,作為顧問對影片整體內容、藝術風格提供支持。影片監製、藝術總監陳廖宇是北京電影學院動畫專業第三屆學生,他的老師,有執導過《天書奇譚》的錢運達,《驕傲的將軍》《哪吒鬧海》的動畫設計浦家祥,曾經由於現實原因而「斷裂」過的上美影品格、秉性與風貌,某種程度上,在他所在的這個班級裡,得到了繼承。 在陳廖宇眼中,無論「小妖怪」的短片還是長片,都呈現出傳統美學與無釐頭搞笑的兼容,因為反差而產生魅力,正符合上美影的調性,也就是當年動畫拓荒者「萬氏兄弟」立下的創作箴言——「不模仿別人,不重複自己」。在他看來,創作者的人格先於作品存在,一個作品的創作周期其實遠不止人們所見的3年、5年,而是從這個創作者出生就開始了,一個人所受的教育、經歷過的事情、建立的價值觀,都潛移默化地體現在作品裡。 導演於水生長在古建大省山西,有個在山西大學美術學院教書的父親,讓他從小讀的書是繪畫本《中國通史》,父親課餘也給出版社繪製插畫、連環畫。20世紀80年代的畫家,出手便是煙霧嫋嫋、紫袍玉帶的古意,那些充滿寫意與留白的傳統畫法啟發了常趴在一邊看父親作畫的於水。長大一些後,他最喜歡上美影的動畫短片《三個和尚》,簡單的線條和幽默且不失諷刺的品格,深刻影響了他成年後的創作。如果有人看過於水的早期作品《禽獸超人》,會發現無論是小人物視角、搞笑戲謔或映射現實,都與《三個和尚》有精神上的相似。而今天的《浪浪山小妖怪》,又能看到《禽獸超人》的影子。 製作《小妖怪的夏天》時,於水的父親曾「出山」幫他寫片頭和片中的毛筆字,這次製作電影,父親又幫了忙。小雷音寺那場戲,當小妖怪取經四人組進入大殿,「假如來」和身後的一眾菩薩、羅漢有個集體亮相,劇組找了很多畫師來設計這幅畫面,始終不理想。「總覺得氣場和氣勢不夠,差點意思。」陳廖宇告訴《中國新聞周刊》,「因為這幅畫面需要的不僅是技術,更多的是傳統文化底蘊和審美修養。這時候,『老於老師』出手了,果然『薑還是老的辣』。」「老於老師」的畫稿一拿出來,大家馬上覺得,「這張對了」!最終,在於水父親畫稿的基礎上,做出了小雷音寺眾佛亮相的場面。 陳廖宇覺得,不同影片團隊都有自己的基因,有些偏技術背景,有些偏藝術背景。「小妖怪」的團隊無疑屬於後者,他們都不太追逐時髦和酷炫,雖然他認為影片的最高潮部分「也挺炫的」,但這個「炫」歸根到底在為故事服務,是因為情節走到那兒了。在他看來,最好的技巧是觀眾感受不到技巧,只記住了故事和人物。 取得「真經」 往日傳統美學的積累成為《浪浪山小妖怪》的創作基因,但即便基因相同,卻因為不同的理解、手法、風格與思考方式,它與此前的國風作品又全然不同。 雖然整個作品透出濃厚的中國風,但在於水眼中,中國風並非國畫、石獅子、紅燈籠等那麼簡單的符號展示,這些符號只是對所謂國風的最表層理解。在表層之下,還有中國美學,例如畫面的留白,這需要觀眾通過理解才能意識到其中的特別之處。而最深層的中國風格,其實是一種性格,是只有隨著敘事推進,才能慢慢感受到的、最為厚重的層次。 無論哪個層次,其實都不需要刻意。陳廖宇感慨:「你每天出門不會琢磨半天自己穿什麼才會凸顯自己是中國人吧?不需要琢磨,因為本來就是。」他認為,國風也好傳統美學也好,不是束縛人的東西,而是可以為創作者所用的,它們也不是標籤,而是動態的,只要創作者真實地反映自己的生活,忠誠地表達自己的情感,自然而然,就是「國風」。 「我大兒子回來了,他現在在大王洞受重用,大王派他們去取經吶!」「哎哎,快別說了媽!」電影裡,小豬妖把在山洞口對著鄉親大肆「顯擺」的媽媽拉回去,大概很能讓人會心一笑。 於水認為,這種民族性格和特點是難以在導演的作品中抹去的,就像李安哪怕在好萊塢拍電影,觀眾依然會從他的作品裡感受到中華品格。於水把動畫中的「中國性」比喻為冰山和山尖,「表現青山綠水這些都沒問題,但是在它之下應該有一個更龐大的、我們看不到的山體,那恰恰是最主要的部分。只有具備了這個部分,中國性才會自然而然地以某種形態呈現出來」。 影片的結尾,決戰之後迎來的平靜時刻,大概就更是屬於中國人的留白與哲思。他們的一切努力被修正,沒有得道成仙,沒有逆天改命,甚至未來得及說出自己的名字。從哪裡來,回哪裡去,緣起緣滅,不增不減。但作者的悲憫又留給了觀眾一絲希望——哪怕拼盡全力最終仍是歷史中的塵埃,卻依然可以被「看見」——村子裡的百姓修起一座小小神龕,裡面供奉的不是齊天大聖和西遊師徒,而是那四個直到影片結束也沒有姓名的小妖怪。 去西天取經、成聖成佛的意義是什麼呢?如果是拯救他人,被他人信任、依賴甚至尊崇,那麼他們四人,其實已經做到了,他們已經「取到真經」。 《中國新聞周刊》2025年第29期 聲明:刊用《中國新聞周刊》稿件務經書面授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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