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起南京大屠殺，馬庫斯的好友士傑氣到說不出話
2025-11-29 18:28 9,452次浏览「劇味」散文，是我生造的詞，但用於形容王麗萍的散文新作《長成了劇本的樣子》（文匯出版社2025年版）卻是十分恰切的。王麗萍是著名編劇，在影視劇本創作領域成績斐然，推出了《媳婦的美好時代》《錯愛一生》等膾炙人口的佳作。當她有心寫作散文體裁時，作家在常年編劇生涯養成的創作習慣乃至文學思維方式，都會有意無意或多或少地得以體現。由此就形成了她散文的顯著特色，即「劇味」，而這些特色正是自然地從字句的罅隙間生長出來的。王麗萍無疑是場景描寫的高手，文字的畫面感歷歷如在眼前。譬如這段：「黃昏的光芒灑進屋裡，從北邊的窗戶望過去，對面的公寓樓裡已經燈光點點，他們的陽臺上，女人在收曬了一天的衣裳與被子；鴿子聲聲叫喚著飛回了家；父親在訓斥孩子寫作業，還時不時地揮舞著他手裡的『老頭樂』……生活的景色，便是那一道道的小日子，處處是看得見的風景。」「看得見」，是王麗萍散文的一大特色，她不僅善於將可見之物描繪得惟妙惟肖，更善於把不可見的內心世界外化為可見的事物景象。她寫20世紀80年代普通人的生活空間：房型都一樣的大院，喝醉了酒走錯家門的丈夫，羞赧的妻子，無意間窺破了別人秘密的鄰人。這些場景，既生活化，又充滿了戲劇性。「生活的景色」在她的散文中更像是戲劇的布景，構成了人物和故事的背景和底色。布景完畢，故事即將上演，讓人期待接下來登場的人物角色。王麗萍編劇作品《媳婦的美好時代》劇照重視情緒調度是王麗萍散文又一特色。《火車咣當聲中的楊梅酒》，寫20世紀90年代初，作者隨三位老師去福建採風，在回程的火車上發生的故事。作曲家的朋友送了一隻燒雞，並叮嚀說是家屬特意做的，大家在路上吃吧。「戲」就這樣來了：燒雞被鄭重其事地交接，仿佛交付了一件重大的使命，由此生出格外的期待與意味深長的飢餓。「一切都在摩拳擦掌，一切都在有條不紊進行著，一切都將為大幕徐徐拉開做鋪墊。此時此刻，那隻被報紙包裹的燒雞，幾乎也要炸裂開來，迫不及待地要投奔到我們熱情澎湃的世界裡。」這些描寫，不僅是情節的鋪墊，更是情緒的渲染。而火車則是從前慢，幾乎站站停，「停留的時間雖然不長，卻也拖拖拉拉欲言又止。仿佛也為我們的午餐提供更加急切的情緒前奏。」老慢的火車成為急切心情的映照之物。她的散文由此形成了內在的情緒節奏，張弛有度、收放自如。作者特別擅長於長篇散文的寫作。或許可以這樣說，長篇更有利於其創作才華的發揮。她的很多文章都蘊籍著一個強大的情感內核，神完氣足，餘韻綿長。讀她的散文，我常有一種奇異的感覺，仿佛有一股澎湃之氣與文字互相交纏，彼此追逐，情感的氣韻常常漫過文字的邊界，在每一個句號後面嫋嫋不絕。王麗萍編劇作品《錯愛一生》劇照《新兵連》就是如此，作者寫剛到部隊時的艱苦窘迫，給父親寫信，關鍵處只有幾個字：「我們10個女兵用一盆水，我想回家」。寫老父親的回信：「他斜著身體寫字，似乎要用自己的臂彎給我一點點的保護，因而所有的字都是斜排的」。當然也寫戰友間的相互鼓勵與慰藉。此篇由《新民晚報》「夜光杯」發表後在朋友圈圈粉多多，被不少讀者贊為這也是一段芳華。作者總能很好地把握情緒的節奏，以此支配她的筆墨，簡省處惜墨如金，渲染時不憚辭費。而文章開頭，在閃過映照臉上的陽光，飄過焦香的空氣之後，這樣寫道：「我們說好了要一起回憶，而回憶已經揉入在看得見的道路上，滾滾而來。」化不可見為可見，乾脆利落，溫厚大氣，情緒感直接拉滿。講究故事情節和敘事的戲劇化，也是王麗萍散文的一大特徵。你聽她娓娓道來，卻不知她的筆觸跌宕跳脫終將指向何方。還是拿楊梅酒一篇來說，最能體現這一特徵。話說趁著火車過站的間隙，一定要買的啤酒終於到手，一切準備就緒，只等燒雞開吃。「此時此刻，突然，窗外！車下！一隻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你的面前一閃，幾乎在一剎那間，你看見一個小個子男人輕盈地躍了上來」「他像一個籃球運動員一樣，以一記漂亮的投籃動作，將桌上的燒雞一把拿下！抓起！撈走！」期待已久的燒雞居然這樣從窗口不翼而飛。驚詫之餘，才發覺燒雞其實並非主角，它被報紙包裹著甚至都沒有露過面。這時，真正的主角才正式登場，下鋪一個帶著南方口音的軟糯女聲響了起來：「要不要喝點楊梅酒？」那紅彤彤的楊梅酒此刻不啻是一種精神性的存在，是經歷了荒誕、惱怒和失落之後的情緒按摩。這時，你才會更加體會到前面那些看似瑣碎冗長、不厭其煩的描寫的妙處，都是在為了一剎那的釋放而蓄勢。王麗萍 新民晚報 王凱 攝《人在旅途》寫旅伴各色人等，寫心懷鬼胎的男女，是生活倫理劇。寫得一波三折、活色生香，結局意外反轉，也有溫婉的諷刺在。即便是生活中那些我們熟視無睹的小橋段，也被她寫得喜劇感滿滿。三個小青年看到有男人打公用電話愁眉苦臉，生怕他想不開，居然圍著電話亭一直繞圈。她筆下的計程車司機，有因為幫助坐輪椅的老人，意外收穫姻緣的；有一邊開車一邊嘆氣，把顧客嚇得奪路而逃的；有在堵車等紅綠燈過程中，教你用汽車牌照上的數字算24點的；有夜半叫車，管顧客要生辰八字的……一切都是那麼匪夷所思，而又真實存在。生活本來就是一個巨大的劇場，它總會以既矛盾又自洽的方式來到作者筆下。合上書本，那些人，那些故事仍在腦海中盤桓上演，不肯歇息。這就是「劇味」散文的魅力。作家的意義在於獨特性，不管王麗萍有沒有把「劇味」作為散文的追求，但在我看來，這是作家對於近年散文創作的突出貢獻。
晚10時半，夜色正濃，從外灘遊覽歸來的人群湧向南京路步行街。位於南京路步行街東拓段的稻香村（外灘店）燈火通明，完全敞開式的店鋪前，刨冰、冷飲、果汁飲品、茶飲等生意火爆，櫃檯前擠滿了購買的遊客。幾位外國遊客看著新奇，也加入隊伍。生意最好的是刨冰櫃檯，兩個服務員忙得來不及「打單子」。 稻香村（外灘店）燈火通明 稻香村（外灘店），門頭的飲品、刨冰、冷飲櫃檯最受歡迎8月，正是夜經濟最旺的時候。黃浦區位於南京路、淮海路商圈的15家餐飲老字號門店最近紛紛延長了夜晚的營業時間。這些充滿煙火氣的店鋪，搖身一變，成為遊客的「深夜食堂」。再往前走一點，在南京路商圈支馬路——江西中路上的老大同，深夜的熱鬧程度不輸白天，100多平方米的店鋪內幾乎座無虛席，還不斷有人走進來。老大同主打米乳飲品、米乳冰淇淋等產品。主要原料為五常大米的米漿與牛奶，都是眼下在年輕人中正火的食材。 老大同主打米乳飲品、冰淇淋 深夜的老大同，消費者不少「我們剛逛過外灘，想去坐地鐵，沒想到南京東路上還有店在營業，就想著坐下來喝點飲料、吃些點心，歇歇腳再走。」在老大同店內，來自山東的王先生拖家帶口，共8個人消費了近200元。有遊客說：「果然是夜上海，這麼晚了，路上還有這麼多店鋪亮著燈。」15家餐飲老字號延時閉店，不僅方便了夜遊的遊客，也給店鋪帶來了銷售額的增長。「我們現在22時後的夜間生意，和19時後的晚市生意一樣好。」老大同店長王毓文說，最近店鋪日銷售額在2萬到2.5萬元，夜間營業時間延長了一個半小時，能增加1000元到2000元的收入，對100來平方米的店鋪規模來說，這是不錯的收入。稻香村（外灘店）夜晚的生意更加火爆。「我們延長到23時，有時候到了閉店時間，還有遊客問能不能幫忙『做個飲品』。」店長鮑曉錦說，「稻香村（外灘店）晚上主要承接了兩撥遊客的生意。晚上6、7點後，遊客往外灘走，10點後又由外灘往回走。」稻香村（外灘店）市口好，就在從外灘進入南京路步行街後的沿街。「很多人看著這裡的熱鬧，就走過來了。」別小看只是賣賣刨冰、冷飲、咖啡等，稻香村（外灘店）夏天日均銷售額15萬元，80%-90%的銷售額都是刨冰、冷飲、咖啡、現制點心等創造的。「夜裡經營延長一個小時，店內銷售額又增長了10%-15%。」 稻香村（外灘店）燈火通明 稻香村（外灘店），外國遊客購買冷飲幾家老字號延時閉店，意味著員工要加班或者增加人力成本。老大同最近招聘了兩名員工，「總體上，大家並沒有增加工作量。員工宿舍就在商圈附近，下了夜班回去休息也很便利。」王毓文說，延長時段銷售額的增加是完全可以覆蓋這些成本的。稻香村（外灘店）已是最早自行進行夏季延時閉店的黃浦老字號，已經第三年了，「很有經驗」。「夏季晚市高峰時，我們辦公室管理人員都會到前臺幫忙服務，確保顧客依然有良好的消費體驗。」鮑曉錦說，員工的夜間加班補貼、交通補貼都按規定發放。盡力抓住能抓住的商機，大家也很願意看到店內生意紅火。 夜色中的南京東路 晚10點後的南京東路，依舊人頭攢動目前，加入延時閉店的黃浦老字號是：南京東路商圈的泰康食品、三陽南京東路店、真老大房、邵萬生南京東路店、沈大成夜晚經營時間延長到22時30分，老大同手作工坊、邵萬生江西路店、三陽江西路店、稻香村外灘店、杏花樓體驗店延時到23時，黃隆泰江西路店和福建路店延時到24時，淮海路商圈的光明邨大酒店淮海路店、老人和淮海路店以及中華路的大富貴分別延時閉店到21時30分和21時。 「我們前期對黃浦區屬老字號門店進行了綜合調研，發現位於商圈、主街或購物中心等經營時間自主性較高的地段，經營輕餐、飲品等夜間有一定需求度的品類，且客群結構契合夜間消費習慣的門店，有延時閉店的需求。因此，我們組織了這次延時閉店的活動。」黃浦區國資委相關負責人說。據悉，本次延時閉店的活動將持續至10月8日。在採訪中，有商戶說，通過此次延時閉店，將能更加精準地把握夜間銷售情況，未來可能採取周末延時閉店的方式，做好夜間經濟增量。接下來，黃浦區將鼓勵區屬企業協同商圈聯動，探索發展樓頂餐吧、主題夜市、外擺區域以及限時步行街等，增加可消費場景密度，深化票根經濟，提升消費黏性，豐富夜間消費選擇，提升南京東路、淮海路商圈的夜經濟氛圍。今夏以來，黃浦依託南京路、豫園、淮海路等核心商圈優勢，推出了系列高品質夜間消費活動，形成多層次、多元化的夜間經濟集聚區：南京路商圈舉辦了G-POWER數娛節活動，結合電競賽事、ACGN次元文化、數字互動體驗等多元內容，為年輕消費群體打造夜間娛樂消費新場景；豫園商圈聯合嗶哩嗶哩推出「豫園夏日奇幻夜」，集結B站十大頭部國創動漫IP，活動開幕至7月31日，豫園商城整體客流同比提升7%，銷售額提升22%；新天地區域開展「新天地·聚一夏」主題活動，共12家餐廳營業至零點後，活動期間上海新天地全域銷售額同比增長52%，客流同比增長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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